铁心源当然不会用老石匠的那三个字当这座楼的名字。
如果用了那个名字,这座楼就白盖了,前期付出的所有手段都会付之东流。
听说朝廷已经嫌弃庆历这个年号不好了准备改掉,据说新的年号叫做皇佑。
在这个普天之下都在等待皇帝保佑万民平安的时候,你给一座准备请皇帝入住的楼阁叫做止步?
其实在铁心源心里觉得老石匠起的名字其实是不错的。
唯一错的地方就是他的消息太闭塞了。
这也是贵族和平民之间的差距,这个差距不是才华上的,而是信息上的,以及时空上的。
之所以会问老石匠,是为了稳定日益庞大的工地。
张巡检为了修建这座宫殿,已经调集了六百多名陈留本地百姓。
再加上汝州,东京过来的工匠,人数已经接近一千人了。
如何管理好这一千人,是非常考验人的。
稍微出一点差错,被有心人混进来,转眼间就是一场大灾祸。
弥勒教就是专门干这事情的,蜀中修筑栈道的工匠造反了,河北营建城垣的厢兵造反了,就连修建钱塘江堤坝的工匠都莫名其妙的造反了。
因此,不由铁心源不多加注意。
一般来说胸中怨气最大的一般都是最艰苦工地上的人,也是最容易被挑逗起怒火的一群人。
至于那些相对比较轻松地工地,匠人们一般是有一种小小的满足感的,只要自己不在最底层,一般不会容忍格局发生变化。
就因为这个原因,铁心源和巧哥来的最勤的地方,就是采石工地。
中午的时候,水儿赶着一头驴车过来了,驴车上放着一个很大的水瓮。
铁心源招呼那些正在吃自己干粮的石匠过来喝肉汤。
铁心源倒掉老石匠碗里的开水,装了满满一碗肉汤递了过去。
自己也装了一碗,把炊饼撕碎了放进肉汤准备开吃。
老石匠从自己的碗里捞出一块肉骨头,放在一个少年的碗里。
铁心源见状,也把自己碗里的肉骨头放进另外一个少年的碗里。
这中间不必说话,老石匠看了铁心源一眼,就把自己的黑面炊饼泡在肉汤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吃了起来。
铁心源的炊饼自然是白的,所以坐在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中间很是显眼。
老石匠制止了铁心源要把饼子换掉的冲动道:“什么人什么命,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