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黑糖!下来!”
黑糖磨了磨牙,突然一低头,在凌冬至脸上死命舔了几口。
庄洲,“……”
凌冬至总跟猫猫狗狗混在一起,也不觉得被舔一口是接受不了的事儿。还以为黑糖这是要找人玩。结果黑糖一开口就把他气了个半死,“刚才你的口水都喷到我骨头上了,现在我也好好恶心恶心你!”
凌冬至,“……”
庄洲扯着黑糖的脖子把它从凌冬至的身上拽了下来,黑糖还没恶心够他,挣扎个不停,被庄洲拽着,扔到了客厅门外。这边凌冬至果然被它恶心得够呛,拿纸巾擦脸上黏答答的口水时都拧着眉毛。
庄洲忽然有点儿想笑,“别擦了,脸皮都擦红了。”
凌冬至听出他话里的笑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庄洲笑着摇头,“走吧,我带你去洗一洗。”
他把凌冬至带到一楼的客房。他家里的客房虽然很少用,但是一应的生活用品还是齐全的。他看着凌冬至洗脸,一边替自己儿子解释,“你别在意,黑糖这脾气就跟小孩子是一样的,爱疯爱闹,不过它不会伤人。”
凌冬至鄙夷地看他一眼,心说谁家孩子这么恶劣啊,不但说瞎话骗人,还出言威胁第一次上门的客人?
庄洲以为他不信,笑着说:“我说的是真的。你跟它接触久了就知道了。”
凌冬至心里吐槽:谁稀罕跟这种囧货接触久啊。
庄洲体贴地递过毛巾,看见凌冬至脸上挂着水珠,一双漂亮的茶褐色眼睛也像被水洗过似的透着水润润的光,不由得心头微动。
客房的卫生间并不大,两个大男人都挤在门口,空间里顿时就多了种微妙的压迫感。
凌冬至把毛巾挂回毛巾架上,回过身见庄洲并没有要让开的架势,只是拿一双深沉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心里多少就有点儿明白了。
凌冬至伸直了双腿,懒洋洋地靠着洗脸池的边缘,抬起眼眸静静与他对视。
庄洲的心跳蓦然加快,正要说话时,就听黑糖在外面愤怒地汪汪汪叫了几声。
凌冬至听的想笑,抬眼见庄洲一副有话要说的架势,连忙摆了摆手,“你什么也别说。我明白。”
庄洲一口气悲摧地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同时心里却又生出几分哭笑不得的感觉来。他说明白,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他自己其实都不太明白自己这状态呢。
凌冬至揉了揉自己的脸,竭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正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