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但嬷嬷三番五次都含糊过去,今儿成了这般被动局面,还不肯说么?”
庆嬷嬷垂头默了默,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却又犹豫着自语:“那都大半个月了呀再说后来也没见她们提,我想着都过去了。”
邱养娘蹙了蹙眉,红兰却在一旁急得跺脚:“娘,到底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呀!夫人就在这,你还有什么不能说、不敢说的?咱们不惹事是对,但有了事咱也不能怕事儿啊!”
庆嬷嬷看着红兰,一颗心惊了透,同时又觉得庆幸,这碰上的是自己,要是红兰,那可如何是好?
她不曾想若换做红兰,一早把这事同明玥和邱养娘说了,她们有了防备,总不至于像今儿这么被动。
听明白邱养娘的话,庆嬷嬷却愈发觉得这事不能说了,——本来就只是有个影儿的事,一旦对夫人说了,夫人再去找龚嬷嬷和于嬷嬷查问,那这事还有个完?她只盼着红兰和七姑娘安安生生的长大,她没邱养娘那么大的心性。
因此她决意把这话烂到肚子里,只说:“也没什么,不过是那日顶撞了龚嬷嬷一句,不成想她记到如今了奴婢惹的祸奴婢自己个担,只是日后不能在伺候夫人和姑娘了,姑娘要好好的。”
邓环娘看她倒这会仍像是没说实话,真真有心让她被发卖了算了!可看看红兰又是叹气,正这个时候,丫鬟青楸进来报:“外院的嬷嬷来带人了。”
邓环娘摆摆手:“罢了,你今晚就熬发一夜,我这不派人给你送东西了,一应进嘴的东西不论吃喝,你都别用。
我等下差人不停脚地往娘家赶,这郑府的大门你日后是再也进不来了,我娘那边让人把你买回去放到跟前也不合适,先到下边庄子上呆两年吧,左右过了清明我们也要随老爷去上任的,只是可怜了红兰这两年就见不上你了。
不过等老爷回来守选时,也还是能见的,她的性子比你利飒,你倒不必太担心。”
——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
庆嬷嬷行了个大礼,红兰也红着眼圈磕了个头,明玥咬着嘴唇却也只能嘱咐奶娘“保重身子”。
邓环娘和明玥都没有露面,只让邱养娘把人带出去,又以明玥的名义打赏了两个婆子,也顾不上再与邱养娘多说其他,赶紧不停脚地回了正房自己沐浴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