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去,被赵夜阑瞪了一眼,解释说:“小心隔墙有耳,还是近点说比较安全。这个鲍伦吧,是以前照顾我爹的一个小厮,一直忠心耿耿,我爹受伤后,就是他伺候用药的。他在药里下了毒,最后我爹在战场上毒发而被敌人所害。之后他们这群小厮就随着运送我爹尸体的队伍一起回京,然后不知所踪。前阵子抓到后,他承认是有个权势滔天的人指使他干的,但是因为家人的命都在那人手里,所以什么都不肯再透露,就自尽而亡了。”
“权势滔天……所以你们怀疑到我头上了?”赵夜阑问。
燕明庭笑了笑,主动给他递上一杯热水:“来,吃多了糕点容易嘴干。你说这事能不怀疑到你这来吗?”
赵夜阑喝了口水,道:“也许他说的是,在你爹去世时,权势滔天的人呢?”
燕明庭一愣,又给他喂了口水:“要不说你聪明呢?怎么样,有没有怀疑对象?”
“唔……拿开。”赵夜阑被迫灌了口水,嫌弃道,“那可太多了,先皇残暴成性,不少官员都极尽残忍手段以获得赏识,但是得罪圣上的人也多,官员经常大换血。”
“那怎么办?”
“先去鲍伦家里查查情况。”赵夜阑道,“或许,还有一个人可以帮到我们。”
“谁?”
“右相。”
“李津羽?他不是只会吟诗作对,压根不理会朝堂之事吗?”燕明庭说,“即使你被贬了职,他都没有趁机接手你的摊子,照旧是吟诗作对写文章。皇上又迟迟没有定下一任左相,所有事几乎都是皇上亲自在打理了。”
“左相一职,一时半会是不会有的。”赵夜阑道。
赵暄登基这一年,不断稳定朝臣,已经逐渐得到臣子们的信服,现在终于将权力移到自己手上了,轻易不会放权的。
燕明庭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早就猜到了,所以撤职的时候才那么快就同意,好韬光养晦?”
赵夜阑淡淡一笑。
他对赵暄太了解了,一旦皇位坐稳,赵暄便会开始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先从朝臣开始,建立起属于他的权力中心。既要互相牵制,又要互相得力。
这制衡之术,恰恰是他昔日教给赵暄的。
燕明庭只觉得这里面的水深得很,虽早知赵夜阑不在意撤职一事,但见他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的时候,还是由衷的佩服。明明柔弱无力地坐在这,却对朝堂洞察得一清二楚。
“那照你这么说,李津羽的权力已经名存实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