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瞥见燕明庭从转弯处走了过来,便没有再搭理他,而是径直走向燕明庭:“你怎么来了?”
“我怕你遇到酒鬼遭欺负了。”燕明庭一身酒气地说着,目光直直扫向阚川。
阚川冷笑一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我看你才是最大的酒鬼。”赵夜阑皱起眉头,拖着他往宴会厅走去。
“你不是要出恭吗?”
“不出了。”
燕明庭打了个酒嗝,跟在他身后,好半天才说出一句:“憋着対身体不好。”
“……”
赵夜阑没理会他,想了想,问起了另一件事,低声道:“你方才和那几个老家伙喝什么酒呢?要和他们走近?”
燕明庭道:“不是,就是觉得他们有点烦人,话多得很。”
赵夜阑忽然停下来,似乎猜到了是什么缘故,那群人往日在朝堂就爱弹劾他,当面背后都是奚落的话语。他回头看着燕明庭,压低声音说:“不用管这些老家伙。”
“你不生气?”
“有什么好气的,他们做不出什么政绩,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快罢了。”
“闲言碎语的,听着不舒服。”燕明庭冷哼一声。
赵夜阑寒声道:“没什么好不舒服的,若是真惹恼了我,他们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了,一群等死的老东西罢了。”
“嘘。”燕明庭忽然捂住他的嘴,带着他纵身一跃,跳进了旁边的树木丛中,躲在暗处,“有人。”
赵夜阑警醒地按下挡在面前的树叶,巡视一圈,瞥见由远及近的两道身影,一男一女,看穿着是一名宫女和六品官员。
那官员小声跟宫女吩咐了一点事,随后又调起了情,叽叽咕咕地说着没羞没臊的话,眼见着马上就要亲上了。
“……”赵夜阑极度无语,扭头看向燕明庭,却见燕明庭揶揄地看着自己,抬手将他头上的一片叶子取下来。
赵夜阑愣了一下,旋即冲那边使了个眼色。
燕明庭点点头,捡起地上的石子,隔空一扔,砸中了官员的脑袋。
“谁呀?”官员先是惊恐地喊了一声,随后带着人慌里慌张地离开了。
赵夜阑站起身拍拍衣裳:“偷鸡摸狗的听别人墙角,亏你也做得出来。”
“我听脚步声鬼鬼祟祟的,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谁知道他们是来说骚话的。”燕明庭无奈地笑了笑。
“也不算毫无收获,别让他把风光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