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月走起来吹着风,才发现眼角痛得睁不开。
喻宜之:“漆月,你可不可以至少相信我一次?”
“你闭上眼,我不会摔了你的,我还指望你骑摩托载我回去呢。”
两人差不多高的个子,但喻宜之更瘦,漆月重量全压在她肩上她走的并不轻松,却很坚定,校服窸窸窣窣蹭过半人高的杂草,惊飞了在其中觅食的鸟。
漆月闭着眼想:又变成这样了。
又变成昨天山路上一样,她只有喻宜之,喻宜之也只有她,两人只能互相依偎着前行,像走在人生的一条不归路上。
喻宜之真他妈的是个魔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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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教导主任查考勤查的相对不严的时候,漆月当然没去上课,躲在摩托车行叼着烟修车。
她不想去学校还有个重要原因,就是有点怕看到喻宜之。
不知为什么,明明是做来推开喻宜之的那些举动,却像一根根隐形的线,把两人更紧密的缠绕在一起。
好在这几天她躲着喻宜之走,喻宜之倒也没找她。
但这股庆幸并没持续多久,她就接到了喻宜之的电话。
她无比烦躁的啧一声,手机在她手里不停滋滋作响,她盯着手套上沾的一块机油。
在铃声快要断掉的时候,她却抢起来接了。
“漆月。”
“找老子干嘛。”
“漆月。”
“就问你什么事。”
“漆月。”
漆月叹口气,没了脾气:“喻宜之,你啊你。”
喻宜之在那边轻轻笑了声。
“今晚有空吗?”
“你这是逃晚自习逃上瘾了?”
“今晚不算逃,是喻文泰帮我请假了。”
“那你找我干嘛?”
“喻文泰要带我去个聚会,你一起去吧。”
“我k我才不去,我最烦有钱人装叉那一套。”
“你不用露面,我带你到一个地方躲起来就行。”
“……我到底为什么要去啊。”
“你不是给我看了你的世界么?”喻宜之轻声说:“我也给你看看我生存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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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漆月看了眼手机时间,先去洗了个澡。冬天/衣服没那么好洗,她有时候会穿工作服,但还是免不了一身机油味。
吹干头发,她往自己机车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