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红玉:“记住啦,你看看我弄得对不。”
漆红玉摸索着旋动按钮,一曲属于漆红玉年轻时代的老歌传来,漆红玉高兴极了:“这可比手机好多了,手机我总是按不明白,可是小喻,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
“不用谢。”喻宜之轻声说:“我跟漆月是朋友嘛。”
“哎,好,我人老了不中用了,也只能让阿月替我谢你了。阿月,你可得对小喻好点哪。”
漆红玉跟着老歌哼了几句,漆月把凉得差不多的馄饨推过去:“奶奶,先吃饭。”
又问喻宜之:“我们俩在小桌上吃?”她俩学习的那张小桌。
“好。”
漆月又去厨房把自己那碗馄饨端过来。
那张桌子矮,两人个子又高,蜷腿坐着,低头吃馄饨时膝盖都经常碰在一起。
“在哪买的馄饨?”
“少装了喻宜之,你明明看到这形状大小都不一样,就知道是我自己包的了。”
喻宜之咧嘴:“是,只有你这么没耐心的人,才会包出这么个性的馄饨。”
漆月哼一声:“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喻宜之的膝盖碰碰漆月的膝盖:“喂。”
“干嘛啊。”
喻宜之声音压低,像在探寻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知道我今天要来,特意包的啊?”
“放屁!老子是包给奶奶吃的!你是沾光!”
喻宜之笑,又把一个很大的馄饨喂进嘴里,雪白的腮帮子鼓起来。
漆月看她一会儿:“好吃吗?”
喻宜之笑起来的时候眼里有光:“很好吃。”
嗯。
漆月低头咬住一个馄饨。
那就够了。
漆红玉坐在窗下桌边吃馄饨,老小孩一样,对自己新得到的收音机兴奋不已,不停旋着换频道的按钮。
一个很空灵的女声唱着一首漆月不知道的歌:“我是鱼,你是飞鸟,要不是你一次失速流离,要不是我一次张望关注……”
那不是漆红玉那个年代的歌,漆红玉很快旋动按钮把频道换开了。
漆月嘴里塞着馄饨看着漆红玉那边——明净窗户,白纱帘,瓷质花瓶,淡紫鸢尾,收音机里旋律悠扬。
这都是喻宜之带来的改变,像一缕光照进原本黑暗的洞窟。
在这之前,漆月早已被生活按在地上摩擦了太久,一颗心早已粗糙不堪,她能把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