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漆月一眼放开手:“谁想勾引你。”
在喻宜之的手慢慢往回缩的时候,却被漆月一把抓住:“现在是你手比我冷了。”她问喻宜之:“你很冷么?”
“也不冷,就是从小血液循环不太好,手脚总是凉的。”
漆月不再说话,继续小口小口喝着红糖姜汤,看向远方一只在树上跳来跳去的白羽黑尾巴鸟,一手垂着,把喻宜之的手握在手心里,直到两人的手变成同样暖暖的温度。
“换只手。”
喻宜之把暖好的手抽出去,另一只手伸过来,又被漆月握进手里。
“漆月……”
“喻宜之,你之前说想考什么鬼什么夫大学来着?”
“卡迪夫大学。”
“哦。”漆月仰头,把杯子里最后一滴姜汤倒进嘴里,又继续目视前方不看喻宜之,看着那只白羽黑尾巴鸟扑棱一声振翅飞走:“那等你考上大学以后,我们就不要做朋友了。”
“为什么?”
漆月挑唇:“那时候你离喻文泰远远的,不用每天想着怎么叛逆来报复他了,我们也就没必要做朋友了啊。”
喻宜之肉嫩的手被她握在掌心里,由冷变暖。
她垂眸瞟了眼。
因为决心开启分别的倒计时,她现在才敢这么放纵吧。
不然,她都怕自己快忍不住了。
像飞蛾扑火,不愿再顶着一个“朋友”的幌子,不顾一切飞到喻宜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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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候,漆月收到喻宜之微信:“来接我。”
漆月在摩托车行修车,站起来脱了工作服往外走的时候,小北问:“漆老板你笑什么呢?”
漆月摸摸自己的脸:“我在笑吗?老子这叫微笑唇。”
“……”小北问:“下午还来么?”
“不来,晚上再来。”
“下午干嘛去?”
“……有点事。”
要是说自己是回家学习,会不会被笑死?
漆月这时并不觉得自己会高考,只是她觉得一起学习的时候,喻宜之常常会笑。
她只是喜欢看喻宜之笑而已。
她骑车到学校围墙下,吹了声口哨,那张精致而白皙的脸就露出来,在树叶滤出的阳光碎片里弯了弯眼睛。
漆月看她背着书包:“先把书包丢下来。”
漆月先接到了书包又接到了喻宜之:“不是还要回学校上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