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问漆月:“你会去邶城么?”
漆月勾起唇角:“老子为什么不去?”
不去才显得心里有鬼似的。
两人回到家,阿萱把药箱拿出来,漆月坐到椅子上挽起裤脚,露出膝盖上缠着的一圈纱布,暗红色的血迹透出来,看得阿萱轻轻“嘶”一声。
“要不还是去医院……”
“没必要,习惯了。”
漆月挺无所谓的咬了一支烟,自己把纱布扯了,叫阿萱:“上药吧。”
这伤是她前天在街头,偶遇一个小混混找女高中生要钱,妈的那还是女高中生啊!
干干净净,穿着校服,让人想起喻宜之高中时的样子。
漆月冲上去对着那人就是一推,那人伤了面子,与她扭打在一起。
她也不怵,像怀着多大的仇怨,死命硬扛,最后那人怕了她了,爬起来连滚带爬就跑。
而她自己也受了伤,喘着气靠墙缓缓坐下,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那女高中生在一旁都吓傻了:“你……”
漆月狠狠瞪她一眼:“看屁啊,还不快滚!以后再遇到这人渣,直接报警知不知道?”
女高中生被她语气吓退,远远逃开。
漆月心想,这才对。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最好多一句话都不要说,不然纠葛到最后,除了难过,什么都没有。
她跌跌撞撞回家,别的伤没什么,就是膝盖上摔破那一大块有点麻烦,让阿萱给她包扎了一下。
不过伤口在关节处经常活动,她这段时间喝酒又太猛,总觉得伤口有点感染,到现在血都还没完全止住。
阿萱今晚就是怕她又喝太多,才故意说没带钥匙来找她。
这会儿阿萱对着她膝盖上血肉模糊的一片,拿着药瓶的手有点抖:“会很疼。”
漆月吊起嘴角:“老子还怕疼?”
药洒下去,她咬着烟皱眉,扯着牛仔裤的手指倏然抓紧。
她觉得这药挺猛,像是消融腐肉换来新生,就如同她今晚在酒局上,漫不经心让祝哥妹妹把喻宜之的新生活讲下去。
隔天晚上,钱夫人回K市办事,顺便把她叫到办公室:“让你去邶城看看那进口食材的,安排得怎么样了?”
漆月:“干妈放心,我记着呢。”
钱夫人一颗颗滚着手里的念珠:“知道你办事可靠,我一向放心。”
七年过去,钱夫人眼尾也开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