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回握喻宜之的手。
凉凉的,像一块冰,可冰又怎么会那么软呢。
没有任何人知道她们在隐秘的牵手,如同没有任何人知道她们在操场、在教学楼顶、在漆月小小一张木板床上所共享的时刻。
喻宜之用食指在她手心里写字,痒痒的感觉传至漆月心间。
她觉得喻宜之在写一串英文。
妈的欺负她没文化是么?别说用手指,喻宜之就算拿笔写出来她都不一定认识。
但她还是用气声问:“你写什么?”
这时一个前排女生醒过来迷迷瞪瞪往后走:“我包呢,放谁那了……”
漆月心里忽然掠过一阵恐慌。
她才发现她有多不想喻宜之突然放开她的手。
接着一本打开的书,被喻宜之暂时不用似的搭在了扶手上。
漆月闭眼装睡,当女生路过她们身边时,喻宜之手指抠了抠她手心。
等女生拿了包回座位以后,漆月再次用气声问:“你写什么?”
喻宜之笑笑:“以后告诉你。”
这里说的“以后”,很快就湮没在高考、打工、上大学、实习等一系列琐事里。
等漆月再想起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走到了七年后,喻宜之故技重施,又一次坐到了她身边,只不过这时的喻宜之不再穿校服也不再看书,而是一身总监精英装扮,打开小桌板用最新款电脑处理着工作。
漆月懒得理她,拉上窗帘,头靠车窗闭着眼,企图用睡眠模式麻醉自己。
虽然时至今日已很不想承认,但喻宜之牵她手那一次,的确是她坐车唯一没吐的一次。
妈的,头还是疼,胃里翻江倒海,根本睡不着。
她缓缓睁眼。
喻宜之坐得笔挺,纤白的手指在触屏鼠标上缓缓移动。
既然喻宜之全情工作,漆月就肆无忌惮盯着那只手——既然当年牵着那么有用,说不定看看也有用呢?
那只手缓缓移到了电脑边。
漆月一愣,然而她想把搭在扶手上的手移开已经晚了。
喻宜之已经像十八岁一样把她手握住了。
漆月一挣,喻宜之回头,气声:“别动。”
“待会儿下车就吐,团建时还怎么整我?”
喻宜之长大了化妆了,脸部线条就显出一种精致的锋锐,然而这时在电脑屏幕ppt一片蓝光的柔化下,散发着柔和的光,变得比平时圆钝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