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宜之,别生气了,我以后不淋雨了好不好?”
喻宜之:“你下午跑什么?”
漆月:“你怎么能走过来跟我说话呢?我们在外面不都要装不认识么?”
“是不认识,可我手里有伞,我好心帮个陌生人……”
“不是的喻宜之。”漆月轻蹭她额头:“你不了解这世界,你永远不知道哪个角落有哪双眼睛在盯着你,如果有心人看到我们打一把伞,很容易就会查到我们甚至是住在一起的。”
“如果你以后想转正、想升职,跟我这种女混混在一起的事,都会成为别人对付你的把柄。”
喻宜之垂眸:“那我们就一直这样么?装一辈子陌生人?”
“怎么,觉得我委屈啊?”漆月吧唧在喻宜之嘴上亲了一口:“老子心甘情愿!”
那时候漆月太年轻了,还沉浸在喻宜之愿意跟她在一起的喜悦里。
她完全没意识到这不只关于委不委屈,还关于更长远的未来。
喻宜之轻轻推开她,从下午背的包里翻出新买的耳钉。
漆月笑:“戴上试试,肯定很好看。”
喻宜之走过来递给她:“送你的。”
“我?!”漆月直瞪眼:“喻宜之你没搞错吧?我戴这种也太装叉了吧?”
她都戴那种很大很夸张的圆环,挂在她一张巴掌大的脸边晃啊晃。
喻宜之把她拉到镜子前:“试试。”
那镜子是喻宜之挂的,干净的银色包边和灰扑扑的旧墙形成强烈对比。喻宜之是一个对自己有要求的人,虽然她大一时还很穷,穿着淘宝和路边摊买来的职业装,但每早出门前,都要对着镜子理的整整齐齐。
这会儿镜子里映出喻宜之和漆月的两张脸,一个清冷,一个妩媚,两人都穿着睡衣,并肩而立的身影那么亲密。
喻宜之对着镜子给漆月戴耳钉。
“看,挺好看的。”
漆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还是她第一次戴那种款式的耳钉,好像整个人一下子成熟了不少。
喻宜之理顺她的头发在脑后束成一把:“如果把头发染黑这样扎着,去上班就挺合适的。”
“你搞笑吧喻宜之。”漆月打开她手:“我这样的人,上什么班呢?”
喻宜之在一旁沉默半晌。
“阿辉酒楼里一个跟你同样职位的人,在一场纠纷里被打成脑震荡,这事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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