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片拉不到投资,所有资金全砸进电影本身,连祝遥都是友情价出演。”
“但我真的特别特别感谢你,这样吧片酬给你开高点,三十!”
漆月眉心跳了跳。
“你们剧组也太惨了吧,三十能干嘛?”
喻宜之:“能买好几盒儿童高钙奶。”
漆月笑,对导演道:“我不要片酬,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机车借我一下,我晚一点加满油给剧组送回去。”
见识完漆月的车技后,导演知道这重要道具留给漆月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满口答应:“行。”
剧组撤退,灯光撤退。
山又变作了记忆中的苍渺一片,只被车灯打亮。
她俩的呼吸变作仅存的韵律,漆月跨在机车上叫喻宜之:“上来啊。”
喻宜之毫不犹豫的跨上去。
漆月发动机车,向着山道进发前,问一句:“害怕吗?”
喻宜之不回答,搂紧漆月的腰。
是啊,为什么从来没害怕过呢。
十七岁时她困在喻家的鸟笼,一切都是四平八稳的令人窒息,明明山路转圜、锋锐像割破宁静的刀,她从第一次跨上漆月机车后座开始,内心却始终安定。
不,不只是安定。
怀里灼灼的体温令人沉迷,坠进去,像坠入一个烟花漫空的夏夜般令人雀跃。
而对漆月来说,山道即将重修,她在这里最宝贵的回忆从不只有她自己。
她载着喻宜之向山巅而去,十七岁的感觉卷土重来,时光随夜雾氤氲成河,只有她们是托起彼此的船桨。
漆月的声音在夜风中弥散:“喻宜之。”
“嗯?”
“我是不是很少对你说,我爱你?”
喻宜之怔了下,旋又贴上她的背:“是,小气。”
漆月笑了声:“老子害羞,行不行?”
“可是,”语调暖下来,连凛冽的夜风也切割不出更锋利的形状:“你知道的吧,我爱你。”
“我很爱你。”
谢谢你像月光,点亮我的世界。
月亮也有阴面,填满曲折的时光,最终被清皎的光驱散。
喻宜之紧紧搂着漆月的腰:“我也爱你。”
如果对着月光可以许愿,她也要送漆月一个愿望。
“我现在不贪心了,世界复杂,无忧无虑太难,但,愿我的月亮,永远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