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发愣,染回黑色的头发没什么花样可玩,就在指尖不断的绕圈,又松开。
这时阿萱从卧室出来:“漆老板。”
“你没事了?”
“嗯,缓过来了,谢谢你刚才给我拿的点心和药。”
“彼此照料,应该的。”
“那我去上班了。”
“你行吗?”
阿萱笑:“这次是真没问题了。”
低血糖就是这样,来的快去的也快。
漆月点头:“那你小心点,华亭今晚谁值班?”
阿萱报了个名字。
“让他多照顾你点,今晚就别干什么体力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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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宜之离开家后打了辆车,来到一家酒吧,不是钱夫人的产业。
她一句“喝闷酒”,倒也不是虚言。
眼神被那张空荡荡的巧克力银铂纸烫伤,让她不想继续在屋里待。
她现在酒量是比以前好多了,要了杯日落,看橘粉在杯中叠换出不一样的层次。
一阵流畅的钢琴声传来,是酒吧请的驻场乐手。
美则美矣,没什么情绪。
一曲终了,乐手下场,喻宜之走去吧台问了嘴:“这钢琴,客人能弹么?”
“当然,我们很欢迎。”
喻宜之拂裙,落座。
若说漆月的发泄方式是机车,那她的方式就是钢琴,从前喻家的别墅像鸟笼般困住她,她被束缚在里面挣不开翅膀,那时她唯一所能做的就是弹琴。
一个个琴键砸下去,把情绪溺死在音符里。
此时,她纤长的手指抚过琴键。
许久没弹了,但十数年苦练出的肌肉记忆还在。
她深吸一口气,奏响第一个乐符。
她弹最经典的《月光》,曲谱自动在她脑海中流淌,一般人弹这首乐曲都极尽柔美,她却发现其中的遗憾、不甘、激昂、愤懑,与她灵魂的暗面深深共振。
一曲终了,她缓缓吐出一口气。
酒吧里没什么反应,大多人来喝酒发泄,没什么人会注意充当背景的钢琴乐。
只是一阵单薄的掌声从角落传来,带着不一样的韵律。
喻宜之瞟了眼,那一桌藏在茂密的植被后,瞧不清人影。
她起身,回到自己桌边坐下。
一道人影罩过来。
喻宜之表情很淡,搭讪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