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月抿了下唇。
“还是不想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不是不想,但不是现在。”漆月说:“我告诉过你,我有我的打算,给我点时间。”
喻宜之点头。
“你出去以后,可以去我专用的洗手间洗漱,那儿有备用的牙刷和毛巾。”
“现在的问题就是,我到底怎么出去啊!”
喻宜之淡定的穿上高跟鞋,站起来,直接拉开办公室的门:“漆小姐,辛苦你了。”
漆月一惊。
“因为我今天工作实在太多,麻烦你一早就来采访我,不过你们录音笔丢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漆月别别扭扭出去,外面的员工倒是都很坦然,习惯了喻宜之的工作狂状态。
她小碎步同手同脚埋头快走,喻宜之开着门站了会儿,在她身后录下这一段。
顺手做了个表情包,给漆月发过去,顺便说给她点了早餐外卖。
漆月在洗手间里:……
怕她更别扭,待她离开后喻宜之才走进,洗漱后拿出备用化妆包。
走过来时拿长发遮着脖子,这会儿撩开,对着镜子看了看,玫瑰色的吻痕,指尖划过,微微痛痒。
小猫转了性,改属狗了。
扬唇,指尖抹了点遮瑕膏,淡淡的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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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月投入工作,小孟愁眉苦脸的从会议室出来:“怎么办啊?”
漆月问:“是覃老师不愿再接受采访?”
覃诗雅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人。
小孟点头:“组长让我想办法继续约覃老师,我能想什么办法?”
又叹气:“你说小宁那支录音笔到底丢哪了?要是能找回来就好了。”
漆月想了想:“签张外勤单,跟我走。”
她带小孟坐公交,转了两站,到一个格外老旧的市场外,各色遮阳篷歪七扭八的搭着,菜市和鱼市的水垢交织出不新鲜的味道,音响大声放着上世纪的歌,因时不时卡顿划出刺耳音符,各类小摊上,摆着早已被城市淘汰的各种内衣内裤橡皮筋。
小孟睁大眼:“我在K市这么久,还不知道闹市里藏着这么个地方。”
漆月:“嗯,在门口等我下。”
她一个人进去,明明是杂乱的环境,她却走得悠然,好似鱼的身体自然知道水流朝向。
问了几家后,她在一家旧音像店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