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犹豫。
艾美云进一步试探:“那,我帮你解决你担心的事,你也不用入职齐盛,现在就可以回K市,怎么样?”
喻宜之沉默一瞬。
最后摇摇头:“不回了。”
“为什么?”
“因为我要向前走了。”她端端正正向艾美云鞠一躬:“艾总,谢谢你的帮助,我们三年后见。”
她说服不了漆月,她无法把漆月拉出泥沼。
再回头,又是同样的轮回,同样的拉扯,同样的折磨。
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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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近两个月,喻宜之留在邶城打工,开学将近,她踏上飞往英国的旅程。
她坐在机场,听着密集的航班广播和飞机的轰鸣呼啸,给漆月打了最后一个电话。
曾经她对漆月伸出手,漆月却固执站在原地。而她如果也留在那片沼泽,就算没有喻彦泽,也会有张彦泽陈彦泽王彦泽。
因为她无权无势,任人宰割,所有人都能踩她一脚,也许还要连累漆月。
只有爬到更高处,用一种更强大的权势,才能镇压这种人。
这明明是她从小就明白的道理,也是她从小就确立的人生目标,却为了漆月一度停滞。
现在,她必须往前走了。
魂无定所,可奋勇向前。
她以为这会很难,事实上,她还能控制自己迈向机场的脚步。
甚至连电话接通以后,漆月那明显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她死死掐着自己的指尖,也勉强摁下了起身狂奔回K市的冲动。
她还是以前的那个人吧,冷漠,无情,精于算计。
漆月问她:“你没有良心的吗?”
她挂了电话,望着机场不知何处而起茫茫的风。
她在喻家长大,十几年朝夕相处,在她的观念里,自己骨血里早已变成和喻家一样没良心的人。
那句名言说: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
终于,广播提示她该登机了。
她站起来拖着登机箱,向着登机口走去,一次也没有回头。
一次也不敢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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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其他留学生聚会购物旅行,喻宜之的三年大学生活过得很枯燥。
教室宿舍图书馆三点一线,所有业余时间用来打两份工,吃最简单枯燥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