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指了摊位后,漆月拎着菜坐到路边长椅,耳朵里毛茸茸的种子摇曳,挠出的绯色顺着耳廓往太阳穴飘,扩散到侧脸又变成倔强不肯落山的夕阳。
脸在发烫,漆月埋进掌心,蒲公英种子落进心脏,痒痒的,让她跺了一下脚。
一抬眸,面前停着辆自行车。
大头一脚撑在地上,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漆月:……
“我眼睛里进东西了。”她问:“你怎么在这儿?买茄子?”
“买什么茄子!我来接你。”
“什么事?”
“辉哥带人到华亭,要见你。”
漆月散漫的笑了下:“你他妈就骑自行车来接我?”
“我不敢骑摩托啊,华亭的司机都派出去了,一时又打不到车。”
她拎着茄子站起:“那你载我回家,骑我摩托。”
火红的机车推出,漆月跨上去,茄子挂上车把,微俯着身,脚上机车靴没系好的鞋带随车身震荡,微微轻摇。
大头有时觉得漆月的魂灵是跟机车融为一体,机车被她护理得很好,火一般的流光灼烧在她眼底,那种锋锐的光露出来,一点没被琐碎日常磨得温钝。
“我先走,你跟上。”
一阵轰鸣,似天空迸开的一团焰火。
赶到华亭,立刻有人迎她进去。
大堂里,阿辉带着一堆人坐着。
“辉哥,干嘛呢这是?”
“喝茶,漆老板,来一杯?”
“戒了,喝茶晚上睡不好,影响第二天学习。”漆月从兜里掏出盒儿童高钙奶,吸管插上,把映着汪汪特工队的那一面冲着阿辉。
“辉哥,你说你带着这么多人在这喝茶,穿得跟卖保险的似的,谁还敢进华亭吃饭?生怕一进来就被推销。”
“主要漆老板你现在太忙,我阵仗不弄大点,也见不到你啊。”
“我是挺忙,我家喻总说我高中基础没打牢,天天让我做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漆月跷着腿:“找我干嘛?”
“聊聊华亭的事。”
“行,那聊吧。”漆月道:“不过今天我没空,我找时间约你。”
“忙什么呢?”
“回家做茄子,还有,我们得换个地方聊,别打扰华亭做生意。”
“哪儿?”
漆月吊起嘴角:“到时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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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骑摩托回家,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