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谁来我都会守在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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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宜之洗澡的哗哗水声传来,漆月靠在门边出神。
这两天实在发生太多事了。
她怎么就在这里和喻宜之一起洗澡了呢。
门边“嗑哒”一声,吓得漆月一个哆嗦,她快速瞄到喻宜之书桌上有一个豹子形状的纸镇,扑过去握在手里。
又奔回浴室门口守着,双手牢牢握着那只豹子,像一个卫士。
门口又没声了。
漆月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出去看一眼——原来是扫地机器人开启了自动清扫程序,刚才撞在了门上。
她松一口气,想把纸镇放回书桌的身后又还是觉得不放心,就一直拎在手里倚着门边。
喻宜之出来时瞥一眼她手里的豹子:“没什么事吧?”
“没有。”漆月这才把纸镇放下。
喻宜之:“忘了告诉你吹风在哪了。”
她从一个立柜里拿出吹风,漆月想接,她缩了下手:“我帮你吹吧。”
拖了张凳子让漆月坐下。
吹风呜呜响起,漆月透过被喻宜之来回拨弄的头发,第一次打量起喻宜之的房间。
铺着柔紫色床单的床,很女孩子。
放着郁金香形状台灯的书桌,很女孩子。
飘窗上的钢琴指法书和精油香氛,很女孩子。
漆月早已放弃学习语文,没什么文化,这一切在她脑子里的形容只有四个字:很女孩子。
被呵护得很好的、有人可依靠的女孩子。
如果她能过上正常顺遂的人生,她的房间也会是这样的吗?
而不是旧木板搭成的床,不断掉皮的墙,电线上的污渍擦都擦不掉,整个房里总有种不透气的难闻味道。
喻宜之轻轻一拍她的头:“好了。”
漆月回过神来,站起来。
喻宜之把吹风交到她手里,自己在凳子上坐下:“给我吹。”
漆月呆呆“哦”来一声。
喻宜之的头发好丝滑,像缎子,漆月拨弄的时候,手都不自觉放轻。
喻宜之忽然说:“从来没人给我吹过头发。”
“你妈没给你吹过么?”
喻宜之一顿:“没有。”她又说:“以前我看电影的时候,总想有人这样给我吹头发。”
漆月心里乱乱的,手挂着头发一扯,喻宜之轻轻“哎唷”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