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之的下巴,喻宜之看上去并不害怕:“我说了我来看奶奶,还有,我来告诉你一件事,帮喻彦泽改装摩托车那事,我已经帮你拒绝了。”
“你说什么?”漆月捏她下巴的手指越发用力,直到喻宜之雪白的下巴出现一道红印,她才一把甩开,用逐渐发红的眼睛瞪着喻宜之。
喻宜之:“他侮辱你。”
漆月冷笑的好大声:“侮辱?”
漆红玉的咳嗽声隐隐从屋里传来。
漆月一把扯过喻宜之的胳膊,拉得她踉跄两步到走廊边上:“大小姐,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住在这样地方的人,该在意的是有没被侮辱么?我们在意的是能不能活下去!”
“你知不知道你帮我拒绝掉的是什么?”
是我唯一的亲人生存下去的机会。
喻宜之轻轻抬手,摸了摸漆月的头顶,像在安抚一只暴躁的猫:“你奶奶的病,我有办法。”
漆月喘着粗气。
喻宜之掏出手机给漆月看:“这是一家全国有名的基金会,每年会帮很多绝症患者支付手术费用,换取生存机会。我已经写了申请信,很快就会通过了。”
“你怎么知道会通过?”
漆月不是不知道这样的基金会,她也咨询过,但每年需要帮助的人实在太多了,按顺序排要排到两三年后。
喻宜之:“我以前去英国表演钢琴的时候,跟一个男生合作过,我帮那男生掩盖过一个小失误拿了奖,而他妈妈就是这个基金会的董事,她会帮我这个忙的,奶奶立刻就能拿到钱。”
“你这是插队走后门,那其他需要钱的患者怎么办?”
喻宜之笑了一声,那是一个近乎冷漠的笑。
她笑看着漆月,眼睛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我还以为至少你不会问这种蠢问题。”
“世界那么大,人活着先要顾好自己,有能力的话,再顾好自己在乎的那么几个人就不错了,至于其他人,管得了那么多?”
这是一套近乎冷酷的生存哲学。
漆月不是不理解,甚至她内心深处也认同,只是她觉得这套哲学应该属于她这种被生活按在地上摩擦的人,而喻宜之应该更……圣母一点。
“你怎么知道我奶奶病了?”
“你来找喻彦泽我就知道你缺钱,而你奶奶的主治医生也不难查,我说我是关爱基金会的他就什么都告诉我了。”
“为什么要帮我做这些?你不是不想跟我谈恋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