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拒绝。
她倾向于认为，关山的表白，是在给自己过去的情感，划上一个充满仪式感的句号。
关山确实明白，但出乎方舒意的预料，他并没有放弃。
刚才说的，是他最初准备的告白版本。
昨天听了唐心的心声后，他又做了新的准备。
“方老师说过，一本好书应该具有多种层次，每一次看都会有不同的收获。刚才我表达了自己的第一层意思，宋老师愿不愿意给我这本书再一次表达的机会？”
方舒意犹豫了一下：“好。”
到底是彼此吸引着，她也想知道关山还会说什么。
“坦率地说，刚到节目里，见到方老师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惊喜，随之而来的却是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可是随后，我想通了。”
“人生若总瞻前顾后，背负那么多枷锁，只会徒增一个又一个的遗憾。而一些当下觉得困难的事，很可能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便会迎刃而解。”
“就好比你可能知道，我从大山里走出来，身上背负着的，不光是我一个人的人生，光是我妈的三大心愿——盖房子娶媳妇抱金孙，就不是一句戏言。”
“当初我以调侃的语气谈到这一点时，内心其实是有压力的。而在今年，房子顺利盖上了，农村有宅基地，又有左邻右舍帮忙，花销比我想象中要低很多。”
“至于娶媳妇抱金孙，我弟弟大学毕业，和女朋友从校园走向婚纱，生下了一对龙凤胎。曾以为难以逾越的大山，这么轻轻揭过了。”
方舒意听到这里微微一愣。
“原来你还有一个弟弟。”
“是，因为担心影响到弟弟的生活，我过去从来未曾提及过他，但决定告白后，我打电话征求了他的同意，可以曝光一点他的隐私。”
方舒意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关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用最直接有力的方式告诉她，你所担心的，已经全然化解。
不得不说，无论是他解决问题的方式还是效率，都让方舒意欣赏。
“而如今，我和你之间还有很大的差距，新的大山出现了，但我愿意尽全力攀爬，离你近一点，再近一点。如果方老师不嫌弃，就让我成为你手边的一本书，只要你兴之所至，得空愿意翻阅一二，那便是我最大的荣幸。”
方舒意含笑瞪了他一眼。
很大的差距？未来的关总，合理怀疑你在卖惨和道德绑架。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