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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吗?!”
“我跑了全国所有的医院,求了那么多人,可只有殷文哲告诉我,说他可以救活我的女儿!”
“你要我怎样拒绝他?我怎么能拒绝他?!”
男人将近一米九的个子此刻颓靡地倚靠在冰冷的墙面上,看上去了无生气,在楚轻舟眼里,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已然成了现在佝偻着背,濒临崩溃的困兽。
他下意识上前一步,伸手搭在对方肩上,像曾经无数次一样给予宽慰。
两人身上都藏着上膛的枪,但谁都没有因为对方的动作而动杀念。
善恶一线之隔,在他们的世界里,却仿佛被分割成无数片细碎而难言的光与暗。
“正义救不了我的女儿,我只能抓住最后一点希望。”他顺着墙面坐在地上,自顾自道:“殷文哲说了,只要我帮他最后一次,小茹的病就会彻底好起来。”
楚轻舟俯视着地上的男人,片刻,还是说道:“我调查过了,殷文哲的实验室所有的资源都被冷恪清掌控,等冷恪清利用他研制出Ni—7的药剂,一定会杀了他绝后患。你觉得他有能力帮你吗?”
“他只是想利用你的庇护和冷恪清对抗,一旦山峰或冷恪清其中任意一方失势,他都会趁机逃走。”
“他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比冷恪清好不了多少,怎么可能让你坐收渔利?”
“沈队,你相信我,等我们解决掉冷恪清这个麻烦,一定可以找到实验室的具体位置,殷文哲一个人成不了气候,我们一样可以拿到药剂,也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救你女儿。”
沈霆羽抬头,视线缓缓落在楚轻舟身上,他没有接下对方抛出的橄榄枝,而是忽然问道:“你为什么不直接向山峰检举我。”
楚轻舟微微一怔。
“你冒着被抓的风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你检举我,说不定还能将功抵过,毕竟那群老头手底下缺你这样的人。”
“你私底下来要挟我,能讨到什么好处。”
“不怕送命?”
须臾沉默过后,楚轻舟肆意枉然地哼笑了一声,半蹲下来,直视对方说:“因为你曾经是我的战友。”他话里没掺什么多余的情感,但每一个音节都无比清晰:“也是我的老师。”
“我想救你。”
像你曾经救我一样。
“……”
沈霆羽的神色在瞬息之间变幻数次,从错愕到不解再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