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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山的父母在三年前去世了,他一个人一定很孤独,刚才他们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其实看见冷山泛红的眼尾了,那个时候,冷山应该是觉得很久违吧,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即使其中一个是刚认识的陌生人,另一个……是三小时前还对他凶神恶煞的自己。
“在聊什么呢?”楚轻舟走过去坐在冷山身边。
“我在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呢,我真是太喜欢这个小伙子啦,”老奶奶拉着冷山的手亲切地说:“哎呀,你们别看我一个人住在这荒漠里,我认识的人可多哩,你们两个长得这么俊,我给你们介绍姑娘怎么样呀?”
楚轻舟笑了笑,连忙说:“我就不用了,我工作忙,您给他介绍吧。”他眉梢望着冷山,眼神有些玩味。
冷山没料到话题突然进展到这里,急忙说:“不用不用,我不喜欢姑娘。”
“啊?”楚轻舟和老奶奶同时看向冷山。
“不是……”冷山有些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他也发现这话有点不对,急忙补充道:“我也不喜欢男人……我的意思是……我也比较忙。”
楚轻舟见好就收,救场道:“奶奶,他确实忙,他平时天天和鹰待在一起呢。”
“对了奶奶,现在温度挺高的,您为什么还燃着壁炉啊?”楚轻舟见冷山拘谨尴尬的样子,耳垂都红了,干脆转移了话题。
老奶奶叹了口气:“戈壁上的温差比草原上还吓人得多呐,不提前燃着取取暖,到了夜间温度降下来,那可会冻死人呦。”
楚轻舟点点头,礼貌地笑了一下。戈壁上昼夜温差悬殊,经常能达到几十度,倒也正常。
一阵风从窗户缝隙吹进来,烛影摇曳,正好晃到壁炉上方的石台上,上面摆着一只巴掌大小的鹿角。因为先前屋内昏暗,鹿角的颜色又正好和其他的陈设融为一体,此时火光映上去,才忽然看见它的存在。
楚轻舟走到壁炉前,微眯着眼,不动声色地问:“奶奶,我可以问一下您,这是什么吗?”
老奶奶看了一眼,说:“哦,那个呀,那是晷教的图腾。”
楚轻舟:“鬼教?”
“对,晷教,日晷的晷,你们不是这儿的人,应该没有听说过这个宗教吧?”
楚轻舟看了冷山一眼,冷山摇了摇头。
楚轻舟:“还真没听说过,世界上还有这么冷门的宗教吗?奶奶,您能给我们讲讲吗?”
“好,我巴不得和你们年轻人多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