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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床沿,揽着男人,将冰凉的雪水灌进男人嘴里,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他只给男人处理的上半身的伤口,但腿上还没有处理。
冷山迟疑了,他好意思撕同性之间的衣服,但却不太好意思脱人家裤子……
他为难地看着男人血迹斑斑的白色工装裤,片刻后,他将男人的裤子给脱了。
冷山记得,草原上的医生曾经和他说,医者仁心,要平等的对待万物生灵。他以前给野兔处理腿上伤口的时候都不心虚,那现在面对人类的腿也没什么好心虚的了。
但药酒已经用完了,冷山看着男人逆天的长腿想了想,准备出去再抓点雪,用雪水将伤口擦一遍。
——
楚轻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一张灰扑扑的床板上,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内裤,身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
他先是狠狠愣住了一瞬,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自己难道被非礼了?!
第二个念头是——这个内线竟然还是个同性恋?!第三个念头是——这该死的同性恋竟觊觎他的美貌!趁他昏迷对他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简直是奇耻大辱!
但他看着自己身上包扎细致的布条,又觉得事情的发展不太对劲。
楚轻舟警觉地看了看四周,没人,他有些艰难地从床上下来,确认了这里是他被追杀昏迷前逃进的寺庙,然后在房间的角落里找到了他的裤子。
他穿好裤子,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他迅速闪身至门边的视觉死角,习惯性伸手往后腰一摸,空的,他的三棱刺不在了。
楚轻舟微敛着眸,目光危险地凝着门,漆黑的瞳孔泛着阴冷的光。
即使没有武器,他也有信心一招制敌。
哒哒……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直到这扇残破的门被人轻轻推开——
在这短短的一刹那,楚轻舟微怔,心里极快地闪现过一丝不解,对方推门的力道显然在刻意收着,就好像,生怕吵醒里面的人一样,楚轻舟自知自己绝不可能已经暴露,除非对方万分灵敏或谨慎。
在思考的零点一秒之间,楚轻舟出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他一把勒住来人的脖颈,同时用另一只手擒住对方的双腕往身后反扣,将对方脸朝墙面,一把掼了上去。
“啊!”
冷山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变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