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特耸了耸肩膀。“有事儿做。”雷布思发现弗莱特看上去气色不太好。他眼睛周围黑眼圈明显,脸色苍白,看上去不仅仅是缺少睡眠那么简单。他的皮肉看上去松松垮垮的,就好像地面上有一块吸铁石吸引着他的皮肉往下坠。可是接着,他开始觉得自己的状态也不是很好。他想自己可能是在地铁上感染了什么病毒,他喉咙有点酸,头皮好像要裂开。难道城市真的会让一个人生病吗?在丽莎·弗雷泽给他的那些论文中,有一些就说到了连环杀手是他们所处环境的产物。雷布思倒不能真的就这个话题发表什么意见,但是他知道现在他鼻子里的鼻涕比平时多,他身上带没带足够的手绢呢?
“有事儿做。”弗莱特重复了一下。
他们坐在了一张双人桌旁。餐厅很安静,西班牙籍女招待员麻利地帮他们点了单,看来这一天的工作没让她过于疲劳。
“你今天想做点什么?”弗莱特似乎只是想问一个问题来展开对话,但是雷布思这一天倒是有一个计划,他说:
“首先,我很想见一见玛丽亚·瓦特克斯的老公,汤米。”弗莱特听到这儿笑了,然后低下头去看桌子。“只是想满足我自己的好奇心,”雷布思继续说道,“而且我还想和牙科病理学家莫里森医生谈一谈。”
“好吧,我知道到哪儿去找他们俩,”弗莱特说,“继续。”
“就这些了,今晚我会和弗雷泽博士见面——”弗莱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抬起了头,他的眼睛因为欣赏睁大了,“是为了听听她在凶手素描上有什么见解吗。”
“啊哈。”
“我一直在看她借给我的那些书,乔治,我觉得书里有些东西真的是值得我们借鉴的。”雷布思小心翼翼地叫他的教名,但是弗莱特似乎并没有表示出反对。
咖啡到了。弗莱特倒了一杯喝了下去,然后咂咂嘴。“我不。”他说。
“不什么?”
“不认为这些心理学的玩意有什么用,大部分听上去就好像只是猜测而已,并不足够科学。我喜欢实实在在,一个牙科病理学家,这个就足够实实在在,这是你要死死——”
“咬住的?”雷布思笑了,“这个双关语可不怎么高明,可是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同意你的想法。最近一次病理学家给你死者的准确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他们总是回避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可是他们和事实打交道,用实实在在的证据说话,从来不装神弄鬼。”
雷布思靠向椅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