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收拾衣物。
郑湘在宣政殿的御榻上一坐,俏脸含霜,拿奏折打发时间。姜榕有一统南北的志向,如今北方安定,轮到南方,这两三年都在为平南做准备。
因而奏疏多是平南的计策,阳谋阴谋一起上,仿佛在诉说着万事俱备,只差大军天降。
看了半日,郑湘的气渐渐消了,姜榕也意气风发地从演武场回来。他一抬眼看见郑湘歪歪斜斜坐在自己往日的位置上,忍不住笑起来。
“往边让让,给我留个空。”姜榕走上前笑道。
郑湘放下腿,让出一个空,这御座一人坐着宽敞,但两个大人同坐却略显拥挤,不过姜榕乐意和郑湘挨挨蹭蹭。
“你干什么去了?也不说一声,竟让我久等不至。”郑湘嗔道。
姜榕眼睛亮晶晶的,乐道:“我去和兄弟们比划拳脚,你猜如何?”
“如何了?”
“当然是我大获全胜,大熊髀肉复生,二柱有暗伤,铁牛手脚也钝了,狸奴胖了,连闺……李英都说逢阴雨天关节疼,只有我雄姿一如当年。”姜榕又是得意,又是长吁短叹。
听到这里,郑湘想起姜榕身上的伤疤,心中一软,叹道:“陛下虽身披创伤,但无大碍,实乃上天保佑。”
姜榕笑说:“人与人是不能相比的,想当初我身披十数刀,流血如注,依然能冲出重围,活了性命。”
郑湘笑回:“陛下英勇。”
姜榕起了兴致,与郑湘说起往日的征战来。他以前很少谈这些,怕吓着湘湘,打战可不是简单的一张张捷报,都是血肉堆出来的,自己人的,还有敌人的。
郑湘听得正认真,突然新柳过来禀告:“娘娘,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姜榕停下,问:“什么东西?给谁的?”
郑湘猛地想起正事,挥手让新柳退下,转头抬眸看向姜榕,柔声道:“我听闻陛下要御驾亲征,是不是?”
姜榕讪笑。
“我让人收拾东西与陛下一同去。”郑湘如大朝会上的姜榕一样,也冷不丁地也抛下一个惊雷。
“不行!”姜榕立马摇头道:“战场清苦又危险,你这样娇弱,或许一场风寒就能将你袭倒。
郑湘:“陛下去了战场,难道留我在京师?”
姜榕胸有成竹:“我都想好了,太子名义上监国,你摄政,有柳相杨卿等人的辅佐,没什么不妥当的。”
郑湘伸手抱住姜榕的腰,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耳语:“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