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原因却是如此,可恨可叹又可怜。他神情颓然,坐在地上,拳头紧握。
宁远侯是他能交付后背的同袍,但是他竟会因为无知愚蠢贪婪做下这等事情,如何处置令姜榕左右为难。
柳温见銮仪卫将宁远侯拖走,给足了姜榕冷静的时间,然后才进来劝慰。
姜榕这时有些怀疑人生:“我怎么办?”
柳温从怀里掏出一小壶酒,递给姜榕道:“喝点,不要和蠢货计较,否则你也会变成蠢货。”
姜榕推开酒壶,摇摇头道:“我不喝,你喝吧。”
柳温没有客气,对着壶嘴喝了几口,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然陛下何以对天下臣民?”
姜榕叹了一口气,道:“宁远侯很早就跟着我了,我还记得他当时拿木棒与官兵干仗的情形。”
柳温叹了一声,道:“国有国法,陛下有澄清天下之志,何必因私而废公?”
姜榕起身道:“当初来京师之前,我三令五申让他们谨言慎行,遵纪守法,做一勋贵与国朝共富贵。我今日要失言了……”
柳温摇头道:“是宁远侯先不守信,不怪陛下失言。”
两人说完话,姜榕的神色稍缓,收拾起精神,又开始批阅奏表。
宁远侯被抓入大理寺,朝野上下又起了喧嚣。
姜榕回到蓬莱殿,仰身坐在椅子上,双臂摊开,神情倦怠。郑湘刚想数落他姿态不雅,但被他蔫头蔫脑的样子吓了一跳,忙起身来到他身边,俯下身子,担忧问:“你这是怎么啦?”
姜榕指了指腿,郑湘坐在他腿上,双手揽着他的脖子,柔声问:“谁惹你不开心了?”
姜榕直起身子,将头埋在郑湘的脖间,挨挨蹭蹭,就像一只淋雨的大狗狗。郑湘不由得心疼起来,安抚地摩挲着他的后背,道:“可是今日宁远侯的事情让你为难了?”
姜榕“嗯”了一声,然后仰起头,脸上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仿佛从郑湘身上已汲取了力量。
“这有什么为难的?宁远侯所做之事,他也承认了,纯属咎由自取。陛下要处罚他,人证物证俱在,无半点冤枉。”郑湘道。
姜榕摇摇头,如墨丸似的眼睛凝视着郑湘,轻声道:“我在怀疑,我能否开创三百年之太平。”
郑湘疑惑地看着姜榕,不明白他为何会想到这里。“国家太平无事,欣欣向荣,你怎么会这么想?”
姜榕道:“在我眼前,我发现了一个宁远侯;也许在我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