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距离甩远了,她这才忍不住轻舒了口气,放松下来。
这齐妃不是省油的灯,她自然是知道,入宫快一年,她虽然没得什么品级,可是,这三妃的性子,却是素有耳闻的,尤其是,这齐妃嚣张跋扈惯了,仗着自己身后的身家背景,与德妃一直明争暗斗,至于那淑妃,虽然不过多过问什么事,但能在二妃之间周旋这么多年,谁也不得罪,可见玲珑剔透的功夫也不是一般人可比,三妃都有三妃各自的妙处,常人,还是不惹为妙。
好不容易到了秦非墨的营帐,欢颜总算是彻底放松下来,一路过来,许是她自己心里紧张,总觉得大家都在看自己,尤其遇着那些个宫妃的时候,请安尤为的紧张。
她是罪妃之身,在外人看来,她可是尚在冷宫的身份,所以难免的,见着这些人,不免紧张。
张礼随后到了,见着两人安然无恙立在那里,也是稍稍松了口气,他找了个理由支开另一名侍卫,这才将手里那晚银耳汤递给欢颜道:“皇上在等着许采女就膳,许采女就一并端进去吧。”
欢颜点了点头,接过了那银耳汤,急忙便往里走去。
外面的营帐自然比不得宫里的寝殿,小了不知道多少倍,不过,到底是皇上住的地方,里头的东西都是顶级的,舒适得很。
欢颜一进去,便看到书案旁的秦非墨一副批阅奏折的模样,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将手里的银耳汤往旁边一放,随即在他的软榻上坐了下来,享受的滚了两滚,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上首的秦非墨道:“皇上的地方就是不一样,上回我那个营帐,别说休息的榻了,连都是硬邦邦的,皇上的地方,连一张休息的小榻都软成这样,当真是享受。”
秦非墨抬起头来看了她在软塌上肆意的身姿一眼,忍不住勾唇道:“见了朕也不见行礼,就这么放肆的睡上了朕的榻,就不怕朕治你的罪?”
欢颜细腰一扭,从榻上翻了下来,斜睨了他一眼道:“你会吗?那不是太无趣了些?再说,睡了个榻就要治罪,那万一哪天,睡了你的人,怎么办?岂不是要人头落地?”
她说到后面,忍不住痴痴笑了起来,双手捧着脸蛋,枕在他的书案对面,拿着一双乌黑的眼珠子瞧他,实在是调皮得让人棘手。
秦非墨一抬笔,欢颜只觉眉心一凉,再回神,他分明是拧了眉头,故作严肃地看着她道:“没大没小,惩罚你的。”
欢颜急忙跳到镜子前照了一照,眉心那一点红便分外显眼,要拿手去擦,那红色却已经干了,擦不掉,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