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此次进宫,只想安然度日,但与上一回不同的是,她留了心眼,时刻告诫自己,尽量低调,不可惹事。
她本想就此三两句话揭过,也已经躬下身体准备开口了,太后却忽而道:“那可真得宣孟御医来看一看,昨日秦王妃来拜见哀家时,就无故头痛,哀家生怕她有什么病症在,皇帝这么一说,这事可不能再耽搁。”
秦非墨眉头一拧,便朝身侧的张礼示意,张礼领命急忙去宣御医去了,温歌吟适时开口道:“既然病体不可耽搁,今日的早会这就散了吧。”
太后也点了点头,摆了摆手道:“那就都散了。”
众妃请辞,却分明俱都满心疑惑锦言的病。那日宫宴惊鸿一舞,亲眼见证过的人都只道惊为天人,一旁的温歌吟不知道被比下去多少。也不知,这样的美人,到底得了什么病?
众人移至偏殿,孟楚绝很快到来,他一身玄色御医官袍,身后有宫人提了药箱,进来之后,他目不斜视的行了礼,随即微微抬头,看到锦言真容的那一刻,呆愣了一下,随即垂下头来,朝着秦非离道:“微臣这就为秦王妃诊治。”
他掏出垫枕给她枕上,又用帕子盖在锦言的碗口,这才探手诊脉。
众人的目光不由得一时都被吸引,锦言是给自己诊过脉的,但是瞧不出毛病,果然,孟楚绝在探了片刻脉搏之后,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细细问了锦言发作时的症状,锦言告诉他,就是痛得难受,脑门像是要裂开一样。孟楚绝再次细细探了好片刻,这才收回手,默然半响道:“王妃是不是有什么不愿碰触的过去?”
此话一出,锦言一怔,抬起头来的时候,只见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尤其是温歌吟,不过,她也只是静坐着,看起来依旧镇定无比,在锦言看向她的时候,她半垂了眸子,再抬头温婉出声道:“妹妹自小与本宫一同长大,并没有什么过去一说,若说不愿碰触,应该只有一年前的那场大火吧?”
她用手绢试了试刚刚喝过茶的唇角,随即起身看向锦言温柔道:“妹妹依旧不能释怀?”
她说得关切,眉目之间满是柔情。锦言原本是想遮过这件事,可是看到她如此沉静的面色,忽而心思一动道:“师父说得对,我自是对前尘往昔没有任何记忆,可是,近来不知为何,犯头痛的时候,似乎总是被触到记忆一样,有时候看到奥凸不平纵横交错的东西,眼前就仿佛出现了自己的脸,还有那场大火,头便越发的痛!”
她说着,佯作似又想起一般,扶住脑袋,一副隐隐发作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