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这一个儿子,原先定下的亲事,也因为二狗得病,那家姑娘便退了亲,死活不肯嫁过来了。”
“大娘,你别急,我看看,让我先看看。”
一见锦言这么说,夫妇俩顿时觉得有了希望,纷纷止住了泪。吕二狗抬起头来怔怔看着锦言,没说话。
秦非离在一旁立着,瞧不出什么情绪,只对着二狗道:“二狗,还不伸出手来,给夏姑娘瞧瞧。”
二狗答应一声,连忙伸出手来,锦言看了秦非离一眼,随即又垂下眸光,在二狗身侧坐下,伸出手,探脉。
她探了许久,吕大娘和吕大汉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紧接着,锦言又起身,在二狗的头上四周都按了按,问了他一些平日的症状,随即沉默不语。
吕大娘和吕大汉更着急了:“夏姑娘,怎么样了?你说句话。”
锦言抬起头来,看向他们,实在忍受不了他们眼中殷切的光,抿了抿唇道:“的确是脑袋里长了东西,但是,如果真的想要治好,只有一个办法……”她随即深吸了口气道,“开颅。”
吕大爷半天没缓过气来,吕大娘听了,差点没晕过去,失声道:“你说什么?开颅?”
吕二狗瞪大了眼,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夏姑娘……你没开玩笑吧?这开颅了,人不就死了?死了还说什么治好?”
吕大爷面如死灰:“是啊,夏姑娘,我们老两口子一大把年纪了,实在经不起吓。”
锦言深吸口气,“手术”一词,在古代,就是恐惧的代名词,“开膛破肚”那就离死不远了,更何况是开颅?她看着吕氏夫妇正色道:“大爷大娘,这样大的事我又怎么可能跟你们开玩笑?这种做法叫手术,就是从头部取一个口子,将头上长的东西给取出来,这样病才会好。你们乍然听到可能觉得惊世骇俗,但是这种医法的确是存在的,只是因为风险太大,很少被世人所接受,所以,几乎没有被实施过,但是,二狗哥的病,只有这一种医法。”
她看着吕氏夫妇惨淡的脸色,垂下眸子道:“我也只能将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有所担心,可以不同意手术,但是……”她看向吕二狗,前世,她虽然各个区域都有涉猎,大事最擅长的,却并不是脑外科,所以,对这项手术,她心里还是有忐忑,所以,她不能替病人决定生死,只能让他们自己考虑。
根据吕二狗的描述,她判断病情并没有至晚期,只要及时手术,应该是能救活的,但是,她也怕,这个决定一旦下下去,会害死这对夫妇唯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