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所说,医治头疾,自然是不需要这些的,想来师父也知道,师父只要往我头上扎几针,日日针灸,只怕不出半月,我便能恢复起所有前尘往事,只是这些,还请师父为我保密,至于这药方的用处,师父还是莫要问了,你放心,这宫里我又不与人结仇,自然不是拿来害人用的,我只是为了自己的明哲保身准备。”
孟楚绝听她这么说,略略点头道:“你何时要用?”
锦言听他这么说来,就知道这些药他定然是能弄到的,随即道:“越快越好。”
孟楚绝点了点头:“明日为你诊脉时带来。”他顿了片刻又道,“宫中凶险,去年那场杖责想必你定然未忘,万事小心。”
锦言听了这话,顿时心里一阵感激道:“谢谢师父,锦言铭记在心,这一回定不会那般愚昧了。”
孟楚绝听她说话的口气,深觉她是有了几分心理准备的,遂点了点头,提了药箱离开。
锦言暂时并不急着恢复记忆,因为即便不恢复记忆,她也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她当日在寿康宫和长乐宫的举措,想来已经引起温歌吟的猜疑,但这毕竟是宫里,她又是太后亲自请入宫的,暂时,她尚且不敢轻举妄动,至少,再没有完全的准备之前,她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
锦言正是拿捏住了这一点,才有时间做好充分的准备。
却未想到,她的准备尚未充足之时,她竟然收到了秦非离的来信。
他果然信守承诺,精彩给她写信,每三日一封,现下,她随身带的箱子里已经压下了六七封,皆是他沉稳有力的字体,“锦言吾妻”四字更是如火般烙在她的心口,灼烫又热烈,每每看到,她只觉心跳都会紊乱,仿佛他近在咫尺,眉目邪肆之中又透着几许玩味,似笑非笑的唤她:锦言,吾妻。
锦言将信拆开,他已经知晓自己入宫的事,除却叮嘱自己小心以外,还给了她几个名字,皆是可以在紧急时刻帮助她的人,这样一来,简直是如虎添翼,锦言也再不怕温歌吟的小动作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并且,她要的,就是引蛇出洞!
只要她敢动,她就有能力,让她错失自己得到的一切,就算撼动不了她的后位,她也要让她知道,现在的她,绝对不是当初那个随意任人宰割的温锦言!
锦言没有用那颗千年人参,反倒是让冬青将它包好,随她一起去紫竹轩,见一见这位久病卧榻的昔日环贵妃,今日环贵嫔。
听说这位环贵嫔是秦非墨登基后最早入宫的才人,蕙质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