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所动,纵然今日跟了她一天,看她疲倦到极致仍不肯下台的样子,也仅只是心头生出一丝轻叹,可是现在,就是这般倔强的一个小眼神,却让他忽而疼惜起来。
孟楚绝站起身来,他比苏绵绵高出一个头,而她此刻又低着头,他根本瞧不起她的样子,也不知是怎么的,他忽然就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苏绵绵迫不得已抬起头来,两片泪痕横在那里,他伸出食指轻轻摩擦了片刻,这才幽幽道:“我懂。”
苏绵绵忽而就一咬牙,拨开他的手,撇过头恨恨道:“你怎么会懂?你又没有家人,你怎么会懂这般滋味?”
“没有家人,只是因为不让别人拿捏住我的七寸,这样,我做起事来,才会无所顾忌。”他低头看着苏绵绵,声音有些遥远,“谁又没有亲人呢?你虽然是孤儿,但谁不是爹娘生的?人人都有亲人,只不过,有的在,有的却早已离之而去罢了。”
他这样一段话不得不说有些感伤,苏绵绵抬起头来看向他,他刚刚柔软的眸光顷刻间又恢复常色,他伸出手来摸了摸苏绵绵的头发,被她嫌弃的避过,也不恼,只是一笑道:“丫头,别不开心,凡事,尽力而为便够了。”
“怎么只能尽力就够了?”苏绵绵咬着牙道,“只要有一线的机会,我就不会放弃!”
她负气的重新往案桌上走去,走了一步,又回过头来看向孟楚绝道:“你喊我丫头,你也没有大我多少,以后不许这么叫!”
孟楚绝轻笑一声道:“十岁还不多么?”
见苏绵绵不作答,他顿了顿又道:“那我该喊你什么?”
“随便,反正不许叫丫头!”
苏绵绵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孟楚绝瞧了她半响,终究是失笑一声,再次走近她身侧道:“这么多的事情,你一个人也不知道该忙到什么时候,你教我吧,好歹我也是医者,当心细如针。”
苏绵绵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上倒是写满了真诚,她想了想,知道她的时间拖得越久,对锦言越不利,终究是应了一声道:“那你帮我这个。”
孟楚绝唇边的笑顷刻就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当秦非离告诉锦言所有事情的始末,锦言良久无言,这一晚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仿佛是自己的前世,又似真正的萧素的前世,她们在说话,可是具体说了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秦非离一直拥着她,她生病以来,他都小心翼翼,睡得极浅,故而,梦中的锦言只稍稍一动,他便清醒了过来。
她分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