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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屋里没别的,只有白开水……”
她话未说完,秦非墨便已经伸手接了过去,手指碰到她的指尖,那冰冷的触感惊得秦非墨微微皱眉,他旋即道:“没有衣服穿?”
欢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半响才明白过来,急忙回道:“有,不过不抵寒。”
秦非墨似这时才看到,她身上其实是穿了好几件衣服的,只是每一件都很单薄,所以根本不起作用。
他没说话,将视线移向手中的杯子,是很破旧的杯子,杯口都掉瓷了,却好在洗得很干净,清水下杯底的乳白一览无余。
他没有喝,只是将杯子放到一旁陈旧的桌子上,然后抬起头来,缓缓注视着她。
欢颜触到他的视线,怔忡与他对视,他的眸光深幽不见底,她的眸光一片清亮中透着茫然,氛围顷刻间有些凝滞,最终,到底是秦非墨开了口道:“就没有话与朕说?”
欢颜一怔,触到他深幽的眸色,迅速又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秦非墨眸中明显深了几分,看着她,半响开口:“你可以求朕,你求朕,告诉朕实情,朕便放你出去。”
欢颜一下子咬住了下唇,眸光委屈地看向他,眸中泛红,竟是隐隐垂泪的模样。
秦非墨心下一动,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只是看着她,不语。
欢颜见扮楚楚可怜换不得他的同情,旋即低下头去,一滴泪,从眼睛里滑落,滴在她因为劳作而冻得通红得手指上,秦非墨这才看到,原本葱白如玉的手指,此刻已经粗糙不堪,不仅如此,手上遍布伤痕,很多都是新伤加旧伤,而她此刻,显然注意力并不在自己的手上,只是沙哑着声音道:“我说出来,你可以不治我爹爹的罪吗?”
秦非墨的视线,这才停在她的脸上:“好。”
他应了一个字,欢颜的眸子却一下子闪闪发亮出来:“金口玉言?”
“金口玉言。”秦非墨点了下头。
“我从小就喜欢医术,后来听闻了秦王妃的奇事,便特别崇拜她,可是那个时候,皇上刚刚下了禁医令,我没法学习医术,爹爹也不让,当时苦于没有计策的我,便拜托毫不知情的娘亲找了一个江湖人士,花重金买下了一块人皮面具,那面具的主人正是我,我瞒着娘亲,叫贴身婢女戴上面具装扮成我,而我便趁了那个机会,偷溜出府去。”
“等到爹娘发现府里的那个人并不是我的时候,我早就已经出了京城。”
“也是我幸运,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