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愉悦的欢迎声结束后
在坎伯慈面前赫然立现的另外一具完全不同的身躯。
她拥有着骇人的无眼白双眸,银色的长发,毫无血色的脸上只是稀松平常地挂着明明看着温和却如此渗人的笑意。
“是你……”
坎伯慈惊愕地瞪大了眸子,瞬间她抽出了那个驼色包里的匕首,那是专门要杀死这个怪物的制品。
她手里紧紧握住那致命武器,在她转身之际。
那个银色的身影如鬼魅一样消失不见了。
寂静的房间里,本是如岩浆一般腐蚀的地板随着那个女人的消失而恢复成原本的样子,一切恢复正常。
坎伯慈神经紧绷着,她拧着眼睛环顾四周,如此安静,一切正常,仿佛刚刚那个女人的出现是个幻觉。
在确认并没有任何人踏足过之后,她才大口喘息着粗气,她以为刚刚那一切真的只是她这些日每天的噩梦延续,她真的太忌惮那个怪物了!
她害怕那个女人找她麻烦,所以她必须要杀死对方!
坎伯慈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小丑,白天就能因为自己那该死的情妇没办成事而恼火出现了危险幻觉。
“真她妈的晦气。”她嘴里碎了一句,她现在非常想将希嬅浸浴缸里清醒清醒,办事不利的家伙。
可是,当她看到自己手里仍是紧紧的刀刃,灰金色的瞳孔皱缩,她瞬间拉开自己的衣袖,她的臂膀正从血肉里渗出诡异的脓液。
这一切……根本就不是幻觉!
“你出来!该死的肮脏异种!!”
坎伯慈立刻站了起来,她并不在意手臂是否会废掉,她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将那个异种杀死。
“你要用你手里的那个小东西捅死我吗?”
一道冷淡且轻笑的音调从坎伯慈身后响起,坎伯慈手里的那把刀刃折射的冷光之上,映照着是身后那个人冷笑的面容。
她立马转过身,挥舞着手里的匕首,很显然,即便是她以傲人的血族速度也只是捕捉到对方一个烟散的黑影而已。
而就在她停歇之时,“喂。”
她的左耳侧突然传来对方那变幻莫测的问候,坎伯慈立马回过头,而她的脸上就被重重地扇了一记耳光。
力道之狠,让她整个人踉跄地惯性后退了好几步。
而从那里站着的位置渐渐隐现的,才是尤然的真身。
她根本不再与坎伯慈礼貌性地躲猫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