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心里信任这个无权无势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女子。
可是她知道青禾那晚有句话说得对,一味的懦弱只会让人变本加厉地欺辱自己,她连死都想过,死都不怕又怕什么?
而谢家女郎话里话外不想惹上麻烦,可上次那般提醒自己,现在又到东平来,如今还要再给仲悌一个机会,真是个嘴硬心软的。
没错,青禾决定再给吕安一次机会,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两个人都有自私的一面,绑在一起再好不过,省得祸害别人。
而且她不敢保证徐氏离开吕家后的生活,更不敢保证徐氏的心态,吕安虽说懦弱了些妈宝了些,在这个年代对徐氏已算不错,离了他,徐氏不一定能找到更好的伴侣。
全看吕安会如何选了。
连青禾自己都没注意到,她选择的也是徐氏给吕巽下套时的路,有时候难以抓住的其实才更能叫做机会。
天色渐暗,吕府内,几个男人找了僻静处喝酒。
这要是放在外面肯定是要遭人诟病的,但谁让这几位都是那洒脱不羁的呢?
能避了府中众人于他们而言已然是憋闷了。
“仲悌,谢女郎今日言行冒昧了些,此间我代她向你赔罪,还望你莫要见怪。”
嵇康这话一出,几人都像见鬼一般地看着他,他帮人赔罪?还是帮谢家女郎?
“这……谁能与我说说发生了何事吗?”阮籍来了兴致,也就在这些人面前他才这般活泛了。
吕安一脸不自在,说道:“这事哪能怪谢女郎,我阿娘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只是……罢了,今日不说这些,只饮酒罢。”
这话说着是不怪,但就是嵇阮这些不问虚礼的人也没有去管人家家事的道理,如此避而不谈已然是很客气了,嵇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陪着吕安饮酒。
几人一杯接一杯,俨然已经将青禾先时所讲酗酒伤身之言抛诸脑后。
而青禾此刻并不知几人提过自己,她用过膳梳妆一番等着天黑后陪着徐氏一起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二夫人请回吧,老夫人歇下了。”丫鬟拦在门前不让两人进,但屋内亮着灯,窗上还映着老人的影子,分明就是没睡。
徐氏顿了片刻,随即扑通跪在地上,咚的一声,比跪在青禾面前时还要决绝。
“老夫人今日不见我,我便在此长跪不起。”
小丫鬟哪里见过这个架势,连忙进去通传,人才刚进屋还没说话呢,里面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