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的就是徐氏,甚至对她一个二夫人指指点点。
可如今徐氏宁死也不认罪,他们又开始指责吕老夫人过于苛刻,全然不觉得自己也曾是帮凶。
人性如此,自古而然。
这本就是青禾谋划,可当她看到烧成灰烬的院子还是觉得眼眶发热。
如果她没来到这个地方,徐氏可不就是这么憋屈地死去吗?甚至还带着不洁的名声。
想到真有那样的事情发生,青禾眼泪便止不住在眼睛里打转。
而她前方,吕安坐在院中被燎过的一棵石榴树下,他丧气的垂着头,此刻就如同一条丧家之犬,没了半点生气。
可青禾一点也不可怜他,甚至看他如此,心中还有些暗爽,昨夜他那般没有担当,如今又怪得了谁。
青禾来也来过了,不想再看吕安深情。
“我先回去了。”她自始至终没有去看那烧焦的尸体一眼,那是她让徐氏去找的死尸,若是吕安让人好好查一查,或许还能知道自己夫人并没有死,可青禾料定他不会去查,他就是这样的人。
查不查也无干系,徐氏大抵是已经死心了。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走,向秀有些担心地跟上了她。
“谢家女郎,你这是往何处去……”
青禾木着脸,没有回头,带了点怒气道,“不要跟着我!”说完她才缓和了语气,“逝者已逝,向郎君也莫要过于悲伤。”
径直回到阮府,青禾没有去找两个孩子,而是直接留下一封信自己独自离开了。
不想再与吕府的人打交道,更多地是想看看自己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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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之死,谁看到都不好过。
吕家老夫人直接装病,吕家能撑事的就只剩了吕安一人。
而嵇康几人并不擅长也不喜欢处理这些事务,确定吕安不打算报官,而是直接派人通知徐家徐氏的死讯后,嵇康几人就暂时回了阮府。
从根本上来说,这事情本就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不管吕家如何,于他们而言仲悌就还是那个能与他们饮酒谈天的仲悌,此次若不是想来看看仲悌,断不会遇上这种事情。
就连嵇康都心生悔意,不该掺和其中,便想着早日返程。
“子期,此番我二人也帮不上忙了,该回山阳了。”
吕安的忙他们帮不上,徐氏的忙他们没法帮,待在此处也无甚意思。
向秀也正有此意,他们就不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