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尺八寸,略一换算,便知对方身高188。
他站在青禾面前,几乎将青禾整个人挡住。
“女郎有事?”
青禾忙退两步,方才麻木的右脚腕被她这么一刺激,痛感从脚腕直冲面门,“啊……”
来人又说了句什么,青禾只见他嘴唇蠕动,却不闻其声,整个人栽倒在地。
昏迷之际,青禾脑子里终于传来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便有此女青禾的记忆以及一些有关嵇康的零星的记载。
原身青禾是河内山阳云台山脚下一处普通人家的女儿,家中有长姐嫁至巩县做织女,幼弟参军未归,而她自己在家中干农活以养活自己。
正始十年高平陵之变后,司马氏夺权,原来那些曹氏集团旧人没了生存空间,在司马氏的打压之下,原本就已经厌倦了官场的嵇康携家眷来到此地和原身成为邻居。
好景不长,昔日高高在上的长乐亭主自然受不住这乡下的苦,没多久就离世了。
妻死后,嵇康便一直住在此处,以打铁为生。
原身和嵇康平时就是点头之交,连话都很少说,简单来说,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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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秀将大夫请来时,院中又已经响起铛铛声。
两人气喘吁吁,脚边都是雪水融化后的污泥。
大夫进院一见嵇康,赶紧作揖行礼,“嵇郎君。”
嵇康微微颔首并不言语,大夫也不恼,这位能搭理他那已然是他的荣幸了。
“大夫,这边。”
向秀将人带进里屋榻前,只见榻上青禾已经是气若游丝,面色较之方才更是难看上几分,“劳大夫看看。”
大夫忙取脉枕,搭了青禾手腕诊脉。
半晌后,他皱着眉头起身,摇了摇头。
向秀一惊,忙请大夫出去详谈。
“这女郎身体不妙啊,忧思过度又积劳成疾,如今这寒气入体,难办。”
向秀蹙眉看了看女子,问:“大夫尽管开药,诊金定是会付的。”
“向郎君言重了,若是能救,老夫自是尽力,只是……”他话说一半,向秀哪有不懂的,一时间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多谢大夫,劳您走一趟。”
大夫连连摆手,看了看一旁自若打铁的嵇康方道:“老夫实在医术不精,不过有一法子倒是可试。”
向秀一喜,“劳大夫指点。”
“热时取凉巾擦拭,冷时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