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有人重伤后还能闯进一个县衙杀人?
宋盖等到了正午,却还没有见到任何异常。
他有些累了,准备去小憩一会儿。
灵宝县衙明面上因为宴席守卫松散,实则守卫森严,若兰砚进来,自会有人通报。
宋盖暗暗摇头,心笑,疯子皇帝再疯,不过也是凡人。
疯子皇帝昨晚估计还龟缩在偏僻角落养伤呢。
“主君,喝些醒酒汤。”宋盖的年轻妾室带着侍女出现,将一碗汤递给宋盖。
妾室年纪尚小,气度魅惑,跪在宋盖身前,抬高柔臂,抬目看宋盖,带着勾引。
此朝政权混乱,后宅风气不正,流行纳娶年纪尚小的妩媚妾室,越小越媚,越抢手。
宋盖看着小妾室,心中慰藉,他含笑拿起醒酒汤,正要与妾室说话,一个少年忽然出现在庭院中。
他无声无息,披着雪白的大氅,眉目干净纯粹,桃花眸乌黑静谧。
宋盖骇然。
“你是?”宋盖的妾室疑惑。
主君怎么还请了这样的少年到宴席吃酒。
宋盖惊恐高喊,“侍卫!”
“弓箭手!”
侍女们察觉到不对,落荒而逃。
“弓箭手!”宋盖高喊到破音,却无人应答。
兰砚漫不经心旁观着宋盖的垂死挣扎,嘴角上扬起悠闲弧度。
宋盖看向兰砚,脸上惊恐万分。
兰砚挑眉,他眼波流转,带着纯粹的杀意,说,“他们都被我杀死了,现在,我来杀你了。”
宋盖恐慌战栗,竟抓起妾室挡在自己身前,要妾室当人肉护盾,妾室发出尖叫,兰砚不舒服地捏了捏耳朵,觉得聒噪,宋盖拽着妾室大步往后退,以为这样就能抵挡少年的攻击,可没想到,兰砚灵巧迅捷地擒住宋盖,如猛兽俯冲,精确无比地用锋利的爪子勾起猎物。
他瘦长的手提起宋盖的身体,匕首锋芒在寒风中凛然闪过,宋盖脖颈划出漂亮的血痕,一刀了结。
灵宝县令宋盖的身体倒下,兰砚擦了擦匕首上的血。
“还有几个”他嘟囔着离开。
带着阴森杀意的恐怖少年消失在庭院中,几近昏厥的宋盖妾室尖叫着爬起来,她跑出庭院想喊人求救,却发出更大的尖叫声,宴席上醉醺醺倒下的人不知何时都变成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血流成河,犹如无间地狱,在尸体怀中醒来的舞姬惊恐喊叫,灵宝县衙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