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受惊,崔承宣视若无睹,依然在寻找皇上。
若菱慌忙,不安道,“这崔公子,是怎么了?莫不是发癔症了?”
沈熙洛缓了缓,见崔承宣在临青院中横冲直撞,她神情复杂,对临青院的其余下人吩咐道,“你们,送崔公子回侯府的客房。”
崔承宣被神情惊疑不定的下人们送走后,沈熙洛回到屋舍,若菱拍了拍胸口,“这崔公子好生怪异。”
“姑娘,有没有受惊?”
沈熙洛坐在桌案旁,抿了口冰凉的茶水。
茶盏中水波轻轻晃动。
“若菱,我没事。”片刻,沈熙洛平静道。
“幸好,他不是来娶姑娘的,也不知道他为何要提及姑娘的婚事”若菱嘀咕。
她还不知晓振威大将军马上就要续弦娶妻的事宜。
沈熙洛指尖微微攥紧杯盏,她抬起睫羽,眸光静谧,轻声岔开话题,“若菱,凤至有没有与你说他今日何时归来?”
若菱回神,努努嘴,“姑娘,我起来时,那凤至大侠就不见了。”
沈熙洛的思绪下意识转动。
若菱起得早。
昨夜,她与凤至歇息时,已经快要卯时了,所以,凤至没有睡多久就离开了。
而她因发生了那样的事,心绪难眠,最后竟然睡着了,是凤至点了她的睡穴么。
他似乎不愿让她发现他的离开。
沈熙洛沉默,想了想。
不过,助她睡眠是好,只是,他的指尖又要拂过肌肤。
思及此,沈熙洛耳根微红,拢了拢衣襟,细微摩挲音响起。
“姑娘今日很冷么?”若菱看了眼沈熙洛。
少女今日的穿着可谓厚实,衣裙将肌肤裹得严严实实。
沈熙洛含混点头。
她白皙脸颊泛起微微绯色,如雪霁天晴下的柔软花瓣。
少女脑海中,自觉羞耻地浮现在帘帐中的情景。
凤至发丝凌乱,肌肤滚烫,而她的裙裾往上推,叠在腰处,金风玉露,过于荒唐。
“我去为姑娘添炭火。”若菱转身,掀开了屋内的炭火盆。
“好。”沈熙洛指尖轻颤,不敢回想过多,她侧过首。
炭火添置后,屋内更暖热了些,若菱轻松的声音响起,“姑娘,侯府送来的炭火虽然不比凤至大侠为姑娘带来的炭火好,但侯府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