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就是因为那个孩子的什么喉糖,父亲真是糊涂了。
“你们可是忘了?”赵卫终于睁开他那浑浊的双眼,“可是忘记了我才是这个家的家主。”
众人不敢说话,这谁敢忘记啊?
“只要有我在一日便不会让赵家出事,谁要是自作主张将他们送出了府,那就是与我作对。”他说完摆摆手,“都去睡吧,此事没什么可说的了,去把她给我叫过来,我有话跟她说。”
老爷子跟赵姬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第二日赵府上下都知道了赵姬母子住进赵府的事情,并不是在她原来的院子,而是在西北角的一处偏院。
但是众人却没有太在意此事,因为昨晚还发生了另一件更为紧要的事情。
听说昨晚驻守邯郸城外的秦军突然趁着大雪发难强攻邯郸,虽然最后邯郸城守住了,却也是元气大伤,若是秦国再来这么几遭,怕是赵国就要亡了。
然而,这仅仅只是传得最广的消息之一,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已经没有太多人关注。
众人只一听赵国快灭亡了,个个都是心惊胆战的,生怕下一刻自己就成了秦军的刀下亡魂。
尤其是赵家的人,知道一个秦国的小公子住在自己府上,都不敢往西北角凑,生怕连累了自己,也有觉得他们住进府也不是一件坏事的,毕竟也是小公子,关键时候说不定还能用做人质。
否管如何想的,一时间就是大都没把赵姬二人当成赵家的人。
而偏远西屋内,小嬴政从榻上醒来看到陌生的环境一时还无法适应。
“阿鸣,能联系上先生吗?”
屈鸣摇头,说:“夫人说了,我们如今不能出去,院子也不能出。”
小嬴政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又问:“那我母亲呢?”
“小人不知,但夫人说,小公子醒来让我把这个交给小公子。”
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竹筒递给嬴政。
嬴政从里面取出绢布,没想到竟是父亲给自己的留信。
小嬴政一下坐得更直,蓦地想起昨夜方盒中那人说的父亲在登基后不久就早早离世,小嬴政便十分难受,摸着那绢布,竟又想落泪了,但他可是男子汉了,决不能再哭。
绢布上字不多,但字迹遒劲,寥寥几句十分有气势。
可小嬴政还看不懂这些,他只关注着上面的内容,“男儿当自强,遇事不急不躁,多读书,听母亲与先生的教诲,勿念,乖乖等父亲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