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现实还是应该让小公子知晓的,否则,他要是倾注了太多的不切实际的希望,痛苦的也只会是他自己。
“小公子可知此路之艰辛?”
嬴政嗯了一声,“事情哪有不艰难的?先生说我做出这些东西更艰难还是我完成大业更艰难?”
小小嬴政心中叹息,他还是得用那个人的法子来拉拢人才啊!总有一日,他要超越那个人,想出比那个人更好的法子。
“当然是……”坐在嬴政对面的屈幸想说当然还是成就大业难。可是或许做出那东西不算复杂,那为什么千百年来就没人能做得出来呢?
至少还有人曾成就大业。
屈幸颔首,“老夫明白小公子之意了,往日,倒是老夫小瞧了小公子。”
小嬴政表面丝毫不显,实则心里已经开出一片小花了,他果然是喜欢被夸奖的。
“往日之事不必再提,多谢先生相助,你我做好日后之事便是。”
屈幸自然应下。
仲姜醒来已经是两日之后,小嬴政去她房中看她时,房中还萦绕着浓浓的药香味,那味道呛鼻,可他恍若未觉,直接坐到了仲姜的床边。
小嬴政亲切唤她阿姊。
“阿姊,你好些了吗?”
仲姜勾唇,然而却气若游丝,“小公子,阿姊没事。”
这是她第一次承认自己阿姊的称呼,其实以往她都是守着规矩的,可这时看到小公子难过,也不想那么多了,还劝说:“小公子莫要伤怀,公子可曾责罚小公子了?”
嬴政摇了摇头,鼻尖泛起酸意,只是年纪虽小,他也懂得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道理,他不能随意哭的。
“阿姊,你好生歇息,若旁人问起,你只说家中菜谱已尽数交与我,这事由我来做,你快些好起来。”
仲姜心中内疚,若是她早日劝着公子,不叫公子出府,就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了。
如今倒好,自己受了伤,也不知多久能好,屋内的地洞也不能再挖了,要是遇上危险,小公子该怎么办啊,她想要说些什么,可又不知说什么,此时也全然没有力气。不多时便眼皮发沉,几乎是晕着睡了过去。
嬴政吩咐人好好照顾,而后与父亲谈论菜谱之事去了。
他知道作为父亲的孩子,他自然应该是毫无保留的,可是他是记得那人说的话的,人要有倚仗,他不能让仲姜成为那个怀璧其罪的人。
这日嬴异人难得地没有出门,他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