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恶心……”
云琅腹诽着该死的张汤,顺手敲响了挂在门上的一口小巧的铜钟。
张汤打着哈欠从窗户边上探出头来,见到了云琅,就笑着拉动了窗边的一根绳子,柴扉的门就开了。
“哎呀呀,主人翁来的何其迟也!”
“我正在想要不要离开,不做扰人清梦的讨厌鬼。”
云琅说着话走进了院子,顺手关上柴扉,沿着一道木头铺就的小路上了木楼。
张汤拥着一床薄薄的毯子坐在地板上,亵衣敞开着,露出多毛的胸膛,看不出来,这家伙的身体油光水滑的看起来非常的健康。
云琅坐在张汤的对面抱怨道:“住在我家再给我具帖,也只有张公能赶出这事来。”
“礼节而已,莫要聒噪,老夫在外辛苦半年,难得休沐半月,全部浪费在你云氏,你应该高兴才对。”
云琅四处瞅瞅没看见张家老仆,奇怪的道:“这里山高林密的,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不忍言之事……云氏岂不是会倒大霉?”
张汤大笑道:“能有什么麻烦?”
云琅熟练的点燃了小炉子坐上小水壶道:“你没有麻烦,我有啊,前日才得罪了郭解,生死难料!”
张汤冷笑道:“蝼蚁罢了,不动则罢,如果敢在长安横行,自有国法制裁。”
“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贸然得罪他,觉得他居住在富贵镇会带坏富贵镇淳朴的民风,没想到,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有人认为郭解受到了我的欺压,当着我的面把自己捅死了,尸体就倒在我的马前。由此可见,国法并非面面俱到,中间有太多的漏洞可以钻营了。”
张汤哈哈笑道:“如今公孙弘身居高位对天下虎视狼顾,征发十万户上等人家入茂陵,便是他的杰作,此事老夫不管,若有不忍言之事,自有公孙弘介入。”
“也就是说,我被郭解干掉之后,公孙弘再出面帮我报仇?”
“你想多了,公孙弘可不是在为你报仇,而是在维护国法的威严。”
云琅觉得张汤说的很对,死掉的云琅一文不值,公孙弘自然不会出头,能以维护国法威严的理由杀掉郭解,已经非常的给面子了。
“先秦的时候,皇帝就有征发天下富户入咸阳的事情,怎么我们大汉也会这么做?”
“强干弱枝!”
“事实上这样做对地方的发展很不利,一个地方能否变得富裕,不是看贫民有多少,而是看富人有多少!陛下这样做有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