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物理》论。”
任安叹口气道:“《礼记·大学》八目——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此为一等一的好学问,非重金不得观之啊。”
司马迁笑道:“看我的!”
说完就挤进了人群,随意的往箩筐里丢了一枚铜钱,然后就学那个胖子,大喇喇的拿起一本《物理》认真观看。
梁翁依旧笑眯眯的,只是眼中已经有了不悦之意。
毛孩从箩筐里捡起司马迁丢的那枚杂钱,放在太阳底下仔细看过之后就对司马迁道:“这不是一枚金钱,是一枚杂钱中的荚钱。”
说着话张口一吹,那枚荚钱就被吹跑了。
众人哈哈大笑……任安羞愧欲死……
司马迁倒是毫无愧意,指着竹简上的字迹点评道:“横倒竖歪,几乎如小儿初学。”
毛孩点点头道:“没错,这上面的字都是我家小童所书,指望我家小郎抄写这么多字,你想多了。”
司马迁皱眉道:“你家小郎的原本何在?如此丑陋的字迹,有辱书中高妙的学问。”
众人正要看云氏这个伶牙俐齿的少年如何羞辱司马迁,却听毛孩惊讶的道:“你看的懂?”
司马迁继续看着书简,随口道:“清气上升,浊气下降,风雨云雾,莫不为之,墨翟做小孔成像,虽然然知晓乃是光影之祸,却不知究里,你家小郎在书中言说乃是光影折射之妙,却没有实例证明,由此看来,你家小郎不喜格物之道,所以才不作深究。”
毛孩的嘴巴张的很大,一言不发,在棚子里面给他找了一个暖和的地方,放了一张长条凳,端来了一壶茶放在旁边的架子上躬身道:“郎君且慢慢观瞧,茶水不够吩咐一声就是。”
司马迁随便摆摆手道:“给我再弄一些云氏糕饼过来。”
毛孩丝毫不见恼怒之意,乖乖的应承一声就在梁翁的授意下去给司马迁拿糕饼。
梁翁见围观者默不作声,就拱手笑道:“我家小郎常说,自己写的书近似天书,能看懂者世间寥寥无几。这位郎君既然能看出书中真意,云氏焉敢怠慢,诸君中若有同样的才智之士,请尽管名言,只要说的有道理,云氏同样有茶点奉上,少顷,我家小郎定会邀请才智之士入我云氏书房详谈。”
任安慢慢的凑到司马迁跟前,瞅瞅云氏碧绿的茶水,以及丰富的糕饼不解地问道:“因何前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