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哪里敢啊!
苏稚的脸已经很臭了,抱着银罐子已经盯了云琅很长时间了,眼睛里已经有泪水在积蓄,马上就要从眼眶滚落。
宋乔偷偷地瞟一眼丈夫,然后就拖着准备看热闹的闺女下了楼阁。
只有老虎不知死活的凑到苏稚身边,趴在地上吐舌头喘气。
“你的钱变少了,不能怪我吧?”
云琅从身上掏出所有的积蓄,放在桌子上。
苏稚立刻就把桌子上的小金锭,金币,金瓜子,还有六七个银币装进了她的银罐子。
然后又抬起头怒视着云琅,就像是在看一个小偷。
云琅掏出空空如也的钱袋丢在桌子上道:“你看,我真的没钱了。”
苏稚又从空空的钱袋里抖出两枚金瓜子,重新装进银罐子,这才吃力的抱着罐子走了。
不一会,就端着一盘子刚刚出锅的热油糕殷勤的伺候云琅吃东西。
似乎刚才嚷嚷着钱短少了的人不是她。
“我听说你四天前去了一趟长安,给卫皇后以及宫里的两位太妃看了一次病,得了不少的诊费,为什么还要讹我的钱啊?”
油糕很热,放进嘴里犹自嗞嗞作响,很影响云琅说话。
“你不给我家用!”
苏稚的话说的很肯定。
“没有么?”
云琅抓抓脑袋疑惑的问道。
“回来的第二天,你就让六个仆妇抬着步辇把我送进南边的小楼里,我们就成了夫妇,什么时候给过我钱?”
“这种事难道不该是你师姐管的事情吗?”
苏稚委屈的靠在云琅怀里抽泣道:“总要你发话,师姐才能给我例份钱啊。”
云琅转身四处找宋乔,却没有看见,探出脑袋看楼下,才发现宋乔正在给家里的仆役们发钱。
“你是家里的主人,用不着发钱吧?没钱了就去拿就好,钱库的钥匙你又不是没有。”
“钱库里的钱都是家里的,妾身的脂粉钱没着落,去皇宫里跟太妃们闲聊,还被笑话。”
“哦,明白了。”
云琅终于弄明白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根子出在宋乔的身上,这婆娘现在开始学长安大户人家用制度来管理家庭了。
给苏稚多少钱无所谓,只是一定要云琅订立一个规矩,一个大家庭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过的稀里糊涂的。
尤其是现在,家里的产业日渐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