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抬了眉,那两个字在嘴里打转了一圈儿,兀地扯了扯嘴角,“怎得就叫上我二爷了?”
他笑了出声,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又收了些,拽着她来到床边儿。
“我可是记得娆姑娘的那一句,不做谢家妾,宁为百姓妻。”
闻声,她微微一怔,抓在他衣襟上的手一僵,片刻之后,一阵若有若无的轻笑又在她耳边化了开。
“本公子只是随便一问,不必紧张。”
他眼中多了些玩味。
姜娆不语,片刻才凝住了神,上前去:“二爷莫再取笑奴家了。”
言罢,便伸出手,探向男子的腰间。
指尖却忍不住地发颤。
谢云辞垂着眼,一言不发地瞧着她把自己的腰带解了开,就在女子收回手之际,他的眸光突然一转。
落在她耳下的那一对,白月耳坠之上。
“你这对月牙儿耳环,倒是好看。”
谢云辞突然伸出手来,抓住那对耳环,在指尖轻轻摩挲了开。
他突然想起来,前些天宫里头传来姑母病重的消息,他连夜进宫,跪于姑母床前,听姑母念叨了许多话。
其中,她重复最多的两件事,一件托他好好教导太子。
另一件……
谢云辞上了前,捉住女子的一只耳环,手指摩擦之间,眼中已有了思量。
许是他的胎记,长得也是这般模样吧。
这么多年,姑母一直有一件事久萦于心,耿耿于怀。
多年前,皇宫里头,曾遗失了一个男婴。
那男婴,正是淳妃的孩子,当年姑母还是楚贵妃的时候,曾与淳妃交好,两人情同姐妹。只是后来,淳妃患疾去了,那孩子也在一片混乱之中,不知所踪。
那个孩子的肩胛处,有一个月牙形的胎记。
“月牙儿……”
前些日进宫时,姑母又曾提到了这件事。这件事是她的心病,亦是谢云辞的心病。
见他的目光一直紧缩在那对耳坠之上,她不禁有些疑惑:“二爷,这耳坠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思绪一下被拽回,谢云辞清了清声:“没,我只是觉得,这对耳坠很好看。”
言罢,他又伸出手,勾了勾她垂在身侧的柔夷。
“来。”
她的手指一下子被对方勾住,身子也不由得僵了僵。
被他拉着坐到了床边,谢云辞兀地用手捧了她的脸,轻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