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也未免太过于消极了吧?你今年才多少岁?四十五还是四十六?有这么早退休的人吗?”秦峰笑着。
秦峰明白张俊说他等着退休并不是真的要退休,而秦峰说的退休自然也不是退休。
“秦市长,这里没外人,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现在的处境您也知道,能安安稳稳地干到退休我就阿弥陀佛了。”张俊最终还是实话实说了。
秦峰自然理解张俊现在的处境,如果不是张俊在公安局内部根基深厚,王家豪早就想办法整他了,绝不会让他继续待在这个位置上。
可即使如此,张俊也明白,王家豪现在不想办法动他不代表以后不会动他,这只是迟早的事。
上面没有人罩着,背后没有靠山,他被整走是迟早的事。最近这大半年来,张俊一直在想办法向上面走关系,所以这段时间他与市政法委书记鲁斌走的很近。
可他也清楚,即使他与鲁斌关系走的再近,鲁斌在关键时候也保不住他,也无法改变他现在的艰难处境。
唯一有这个能力的人就是市委书记谢志国,可以他的级别,别说拉近与谢志国的关系,连见谢志国一面都不太可能。
张俊也是最近才知道秦峰与谢志国关系亲密的,所以他最近一直在盘算着怎么依靠秦峰搭上谢志国这条线,成为谢志国这条线的人。
让张俊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想好怎么走秦峰的关系,秦峰倒是先给他打电话了。
所以张俊对今晚上与秦峰吃饭的机会很看重,下午就开始准备这个事了。
“我还是那句话,张俊,不要丧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预判到以后会怎么样?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时来运转了呢?你说是不是?”秦峰若有所指。
听完秦峰的话,张俊心里有一丝激动,但是表面依旧平静,一边给秦峰倒酒一边道:“那就多谢秦市长吉言了。”
两人又碰了一杯,秦峰放下酒杯,开始步入正题:“张俊,这次棚户区改造的事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张俊点头。
“你对这个事了解多少?”
张俊望着秦峰,思考了一下,然后道:“大致情况了解一些,具体的细节可能不是很清楚,毕竟我没有负责这次的相关工作,而且这次的事与我们公安局也关系不是很大。”
“据我了解到的消息,这次棚户区改造拆迁事件中,有大量社会闲散人员的身影,有没有这回事?”秦峰直接说着。
张俊再次迟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