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点点,花下已经挂上了?翠绿色长?长?豆荚,随风轻轻摇曳。
“雨季才有这个?小瀑布,旱季就?没了?,”景生?指了?指树上,“我那个?树屋还在——我爸给我做的。”
斯江注意到那棵大榕树下铺着?几块不小的石头,还有几块拼接的木板,已经腐烂了?,野草填满了?缝隙,灰黑色的泥迹中积着?几滩还没来得及蒸发掉的雨水。
“他们躲在这里跳舞。”景生?轻轻笑了?起来,拉起斯江的手,“跳伐?”
斯江踢掉凉鞋,踩在野草上,刺痒刺痒的。景生?把她抱了?起来,让她踩在自?己?脚上。
“月亮出来亮汪汪,亮汪汪”景生?低声唱着?,几乎是气声扑在斯江的耳边。
“想起我的阿哥妹在深山——”斯江抬起头,轻轻地和?了?一句。
有风吹过,斯江的眼中也氤氲上了?一层水汽。她穿过了?时光的河流,站在偷看大人跳舞的小景生?身边,她伸出手,牵起他的手。
我们也来跳舞。
我和?你。
舅舅和?舅妈应该会紧紧拥抱在一起,来,紧紧抱住我,我也紧紧抱住你。
他们还会亲吻,来——
斯江抬起头,吻住了?景生?。他们都?没有闭上眼睛,景生?看见斯江眼里的自?己?,在斑驳的光影中,明?亮又闪烁。斯江也看见了?他眼里的自?己?,沉溺在大海的深处,几乎无法呼吸。
他们爬上了?树屋,树屋里有一块蝶豆花染过的旧麻布,没有染匀,抖去灰尘铺在地上,浓淡不一的蓝色像泼墨像云朵又像花瓣,有一种逶迤的美。
窗外瀑布哗哗的水声激打?在树石上,斯江咬着?唇,承受着?近乎不会停歇的惊涛拍岸。她疑心这只是一场梦,梦里她融入了?景生?的骨血里,再也没有任何力?量能把他们分开。又好像时间匆匆折叠了?一下,她和?景生?只是在重演当年?深爱彼此的男人女人。
斯江在日记里写道?:你填满了?我,我填满了?你那片空白的时光。
——
景生?和?斯江回到家的时候,斯南因为偷吃了?没煮熟的见手青中了?毒,一屋子人正围着?她和?赵佑宁着?急。
“你回来了?正好,快,把她扒下来。”顾东文气得把斯好的大腿都?拍红了?,“一个?两个?的不听话,要不是在家里,我看这两姐弟在景洪根本活不过三天。馋老胚!”
陈斯好抿着?嘴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