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的丧事,水陆道场作个七七四十九天,还有谁能指谪她的不是。
她一面想现心头冷笑,平日里装的风光霁月的模样儿,原来也是一肚子的坏水,她倒是会妆相,怕是死了庶子,别个还得叹一句他命不好,碰上个贤惠的嫡母也没能好好存住身。
她有了这个心思,再看纪氏面上的焦急神色便觉得好笑,可要是人死在园子里,倒成了她的不是,她也得担着这份干系,赶紧着人点了灯去寻,叫把山石洞子里头俱都找一回。
纪氏知道关窍是在那丫头身上,叫了黄氏一道去去了后罩房,那丫头见着是当家太太来了,脚一软跪到地下起不来。
“是谁使你来报的信?”纪氏面上还笑盈盈的,那丫头却抖个不住,黄氏已经叫人搜她的身,果然从身上摸出两个荷包来,里头装了个金银锞子,待黄氏问明了姓名院落,使了婆子上去就是一巴掌。
那丫头捂了脸哭起来:“是,是三少爷……”她一句话还没完,黄氏亲上前打得她一下,叫婆子将她捆起来,回身便道:“这丫头是魔症了,舜华可在前头陪着宴饮呢。”
明沅气得发抖,纪氏带她来本就有对制的意思,不成想竟听见这个,那之前使了人叫沣哥儿引自己出去的便也是他了!
“是与不是的,太太使人往前看一回,也就知道了。”明沅这句说的半软不硬,她知道此时口气不能冲了,可又哪里忍耐得住,纪氏听见丫头说的倒松一口气,既是跟纪舜华在一处那便无事,小孩子至多掏个山洞,身边总少不了侍候的人。
黄氏是晓得自己儿子淘气的,小娃儿顽皮些才聪明,她听得这一句便拿眼儿打量了明沅,眉头一皱,使人往前去寻。
隔得会儿却来报说纪舜华也不在,黄氏这才真急了,拉过那丫头,叫婆子们又掌得两下嘴,整张脸都肿了起来,自己亲生子的事,黄氏再不会客气:“你若不照实说了,我立时打折你的腿。”
丫头见识过黄氏的手段,知道她不是唬人,软在地上拿眼儿看了明沅:“三少爷说,把六姑娘骗出去,作弄她一番,叫她丢个脸。”
纪氏满面寒霜,看得黄氏一眼:“嫂嫂好教养,知道的说是孩子淘气,不知道的,又该怎么个论道。”
黄氏满面通红,却还为着儿子辩解:“华哥儿再没什么坏心,他不过想着同姐妹们亲近亲近。”儿子爱作弄人,黄氏是知道的,纯馨哪一日不叫纪舜华折腾一回,黄氏看着自不要紧,等大些就好了,哪里知道他会闹出这样的事来。
明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