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午十点钟,约翰的书房。
柏林的十月中下旬,气温已经降了许多,但是有阳光的时候还是相当温暖的,晒在身上舒舒服服的足以让人们在十点钟就昏昏欲睡起来。不过坐在自己的书桌前,任由温暖的阳光照在自己的脸上、身上,约翰却没有一丝的睡意。
“……该死,这就是说顺嘴的后果啊!”
约翰看看刚刚写了十几页的报告书,再看看旁边的一摞白纸,双手不禁在头上一阵乱抓,心中大声的哀叹了起来。
周二那天和伯格曼聊得时候有些得意忘形,约翰一时间说秃噜嘴,主动告诉教授自己曾经做过许多相关的实验,而且还可以把实验记录整理一下给对方看看,伯格曼教授自然很愉快的同意了。但是当约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立刻恨不得给上自己几个巴掌!
说啥实验记录啊,自己上哪儿找去?!
明明可以只把脑海中那些教科书搬出来一部分,整理一下交给伯格曼,实验什么的让他自己去验证不就得了?自己非说那么一句干嘛?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无语的看着桌上的那一摞白纸,约翰烦恼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只能绞尽脑汁琢磨起了自己该如何写出这些实验和实验数据。这份报告真正有价值的部分是那些消毒方法和一些实用的建议,约翰轻轻松松花个两天时间就写完了,但是偏偏这些毫无价值的实验和实验数据却让他头疼得要命:实验做起来耗时间又耗精力,但是不做实验的话又不知道该如何整出这些数据来,着实要人命啊!
“得!得!”
就在约翰考虑着干脆随意写些数据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先生,预定的马车已经来了。”
得到允许的汉斯推开门,笑眯眯地说道。
“马车?”
约翰闻言一愣,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忍不住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他差点儿忘了,早先曾经特意交代过汉斯今天预定马车去布里斯特家,商议合作建厂的事情。不过正好这会儿写东西写的头疼,约翰毫不犹豫的跳起来换衣服,很快就坐上马车离开了。
轻车熟路的来到布里斯特庄园,约翰被热情的一家人给迎了进去。不过很快,寒暄过后布里斯特夫人和安娜就在约翰有些不舍的目光中上楼去了。今天约翰来的主要事情就是商谈合作,女人们自然是要给男人们留出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出来,这方面布里斯特夫人做的还是很到位的。
“布里斯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