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自然是按照毕尔罗特的要求,全部是关于外科消毒、局麻和阑尾切除术的,约翰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将自己去年一年的工作完整的叙述了一遍,让没有能去柏林参加会议的外科医师们能够听到第一手的资料。而且在沃尔夫勒医师前期已经进行过普及的情况下,约翰的讲座效果自然就非常的好。不得不说,哪怕这个时代的总体水平非常低,但是身为维也纳总医院的外科医师们还是相当不错的,至少大部分人在听讲座的过程中都受益良多。
讲座结束了之后,不等外科医师们上前,几个内科医师就把约翰给围了起来,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高大白人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道:“亨特拉尔先生,我想请问一下有关磺胺药物的事情……”
“磺胺?你也知道这种新药?”
约翰心中一动,看向对方的目光略略有些惊异。
虽然亨氏制药现在已经正式向市场上推出了磺胺药物,但是因为时间较短的缘故,只有在夏洛特医院里面才具有较大的影响力,其他地方的医师们恐怕也只有极少数阿司匹林的客户才有可能收到了样品而已。就连毕尔罗特教授这里约翰也只是随身带了几十瓶,准备回头交给对方,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内科医师竟然已经知道了磺胺的消息!
“威廉﹒瓦格纳先生是我的朋友,我是从他的电报中得知的。”
稍稍顿了顿,内科医师坦然说道。
“哦,是他啊。”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约翰顿时恍然大悟。瓦格纳是夏洛特医院一位内科医师,算是沃尔夫冈教授的左右手之一,从他的口中得知磺胺的消息那就不奇怪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谈这些事情的时候,约翰双手向下一压,朗声道:“先生们,关于磺胺药物我在后天上午同样会有一个讲座,同时还会讲一下阿司匹林,有兴趣的可以来这里听一听,不过今天的话……”
“大家有问题后天再问好了。”
眼见约翰脸上略显疲态,沃尔夫勒连忙上前大声的叫了起来。
昨天才长途跋涉来到维也纳,今天上午就来参观维也纳总医院的外科楼,接下来又是一整个下午的讲座,约翰会感到疲惫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同样有着两地往返经验的沃尔夫勒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马上就站了出来给约翰解围。
驱散了有些不情愿的医师们,沃尔夫勒带着约翰一起来到了毕尔罗特定好的餐厅。
昨天晚餐因为有安娜在的缘故,约翰和毕尔罗特根本就没有能好好的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