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埃尔利希和奥斯勒准备开始第一例人体白喉抗毒素血清的试验时,约翰·亨特拉尔在柏林同样没有闲着。
“来,瞧瞧这间病房!”
沃尔夫冈教授拉着约翰走到一间病房门口,轻声地说道:“这里面住的都是不超过十二岁的孩子,很多时候我们都会把患了白喉的孩子集中在一个病房里面……”
听完沃尔夫冈教授的介绍,约翰侧头往病房里瞧了一眼。
内科的病房并不大,也就是二三十平方米的样子,但是一望过去密密麻麻摆满了病床和各种杂物。六个孩子住院,每一个人都至少有一个家长陪着,不大的房间里看起来就像是挤满了人。再加上窗户小、光线暗,通风不畅,一股让人掩鼻的气息不由得扑面而来!
看到眼前的情景,约翰的眉头不由得一皱。
虽然夏洛特医院外科的成功让内科也跟着学了不少东西,比如说医师们已经统一穿起了白大褂,看起来专业了许多,再比如说每天上下午都定时有人进行清扫,甚至用药物消毒等等,但是医院本身硬件的不足限制了条件的改善。而且内科病人的数量要远远多于外科,沃尔夫冈教授可没有魄力强制规定病房的入住人数,拥挤的状况一时间很难改变。
更重要的是,住院的可没什么有钱人。
外科相对还好一些,毕竟夏洛特医院的阑尾切除术等技术已经名声大噪,加上已经改良过的环境,不少人都愿意住进来进行手术。但是内科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家境稍稍好一些的人家基本上都会请医师们到家里去诊治,愿意住进医院的多是真正的穷人。
这个时代的欧洲,穷人们日子过得可是相当辛苦。
受教育程度非常的低,收入也仅仅刚够温饱,再加上时代的局限性,这个时代很多人到了秋冬季节几乎就不再洗澡了。憋闷的房间里挤进去十几个人,可想而知那些混合了汗味儿、饭味儿和各种古怪味道的空气是什么样子……
沉吟了片刻之后,约翰低声问道:“教授,这里面住的都是白喉病人?”
“嗯,应该是。”
眉头一挑,沃尔夫冈教授点了点头道:“眼下正是白喉的高发时间,医院里每天都有病人住进来……事实上,整个德国每年有上千个孩子死于白喉,柏林也是重灾区之一。”
前面说过了,19世纪的时候白喉是对儿童威胁最大的疾病之一,全欧每年有超过五万个孩子死于这种传染病,而统一之后的德意志是绝对的大国,死亡的人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