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穆使唤萧延、萧涉:“你们赶紧骑上骡子去看看。”
现在的嫩苞谷掰了也只能解几顿饭的馋,真正的大贼都会等苞谷熟透了再来偷,就怕遇到那种混不吝,嫩苞谷也成片成片地摘。
萧延、萧涉骑上骡子就冲出去了。
佟穗悄悄扯扯萧缜的袖子,朝他递个眼色,手串什么时候送都行,眼下这节骨眼还是别出远门了。
萧缜自然也知晓轻重。
骡子跑得快,萧延、萧涉很快就回来了,脸色一个赛一个地青,竟是萧家的苞谷也被人掰了外围一大片。
萧延:“至少百十来棵,一棵上按两根棒子算,那贼偷了有两百根,一家五口一顿吃十根管饱,也够他们吃六七天了,可真会省粮食,我操他……”
瞥见站在嫂子们身边的林凝芳,萧延及时将那难听的骂人话给咽了回去。
萧涉替三哥骂了出来:“操他贼娘的,别让我抓到,抓到我把他串苞谷杆子上去!”
萧穆:“行了,骂人有啥用,最近别打猎了,白天都去地边守着,我去趟孙家。”
萧玉蝉也要去,挽住佟穗的胳膊将她拉上了。
一行人来到孙家,发现孙家院里院外聚了不少村民,都是家里苞谷被偷的,有人已经怀疑起那些流民新户,被怀疑的流民新户不爱听,彼此对骂起来,各种污言秽语,随时都可能动手干架。
因为丢的苞谷实在太多,孙兴海叫上孙纬与几个孙氏子侄,真的挨家挨户搜罗起来。
只是不知道贼是外村来的,还是贼藏苞谷的本事太高超,孙兴海等人从村南一排排搜到村北,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的人家摆着几根嫩苞谷,解释说从自家地里掰的,那么三五根,确实也说得过去。
一无所获,孙兴海将全村人都叫到水塘边,没别的办法,从今天开始继续安排青壮巡村巡地。
然而一样的差事,这次村民们的兴致却不高。
一个汉子蹲在地上,一脸麻木:“巡个啥啊,守住了后面也要交给官府,辛辛苦苦种一年地自家只能捞到一成,不够折腾的。”
这是把家里的地全种苞谷了,被那场大风与官府赋税压得看不到出路。
村里很多人家种的都是苞谷,或是再种些同样产量大的红薯,花生是拿来打油的,不是那么必须。
孙兴海与萧穆对个眼色,拔高声音道:“咱们巡逻,至少能保住地里的